胡燕东说：“光是花点钱还是小事，主要是牙要是真坏了……”

然后他就开始讲起了有关牙齿的一些老故事，越说李子坚脸色越是发白。

鲍钧在一旁插话说：“别再吓唬他了，他本来就挺怕这类的事。”

胡燕东撇了撇嘴：“你们警察还怕这个？那些真实的现场没见过更可怕的东西嘛？”

“真实和传说不一样。”鲍钧解释道，“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反而不那么可怕，反而是那些看不见却容易让人脑补的画面更容易吓人。”

李子坚点头附和：“就是啊，虽说我相信科学，但是对这些神鬼怪谈还是有些忌讳的……”

“那你信仰得也不够坚定呀。”胡燕东打趣道，“你们这次出任务是不是也会接触到这些东西？”

李子坚摆了摆手，快言快语地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此行的目的。

听到这里，鲍钧咳嗽了一声提醒李子坚，后者立刻明白过来闭上了嘴巴。

胡燕东也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连忙道歉：“我也没别的意思，随口问一下……”

鲍钧笑了笑转开话题：“我看你带了个大箱子上来，这是去哪儿呀？”

“回老家呗，还能哪儿去。”胡燕东满脸无奈地说，“有位高中时的好哥们结婚叫我回去喝酒，答应了他的请柬不得不去。”

“最头疼的是家里的一帮侄子侄女们知道我要回去之后一个劲儿地讨礼物，之前承诺过了这回不能食言，所以才背了这么大个行李箱。”尽管嘴上在抱怨，但从他的神色可以看出其实他对孩子们挺疼爱的。

鲍钧露出羡慕的表情：“有这么多亲戚朋友真好。”

胡燕东一脸苦涩地回应道：“多了也是负担，尤其是花钱像流水的时候。”

两人聊了几句后氛围还算轻松。

过了一会儿，胡燕东压低声音问：“听说你接了一个跟某个房东有关的案件？”

鲍钧一怔，反问道：“栾红琳的那个？”

得到肯定回答后，鲍均确认了他的消息来源准确无误。

对于胡燕东本人并没有太多疑虑——之前调查相关案子时发现这位牙医与嫌疑人并无瓜葛，所以现在也没有刻意隐瞒些什么。

“还在查，还没什么进展。”他简短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