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敬逊垂着头不说话。
余氏做主母是什么样子他想不出来。
他只记得她在地里劳作的样子,记得她在河边洗衣裳的样子,也记得她缝补衣裳时候的样子……
见儿子被自己说动,永康候夫人又道:“我瞧着她们也没把这儿当做家,既进了侯府就是侯府的人,可余氏却不这样想,昨儿你是没瞧见她的做派,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打滚的模样真真吓到了我,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
“母亲我知道了,您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永康候夫人的话说到了陆敬逊的心里。
这次余氏母女的做法,他在心里也是不赞同的,起初是担心她们,想着她们没有去处,可从大理寺那里得知她们有住的地方后,他心里便窝着火儿。
她们从未为自己着想过,他们在侯府过的不好,为什么不与自己说。
还跑去母亲那里闹,让他里外都没面子。
永康候埋怨他没有管好自己的妻女,家宅内院的事情闹到大理寺,将他好一顿训斥。
这件事让他在安京又一次出了名。
上次娶亲那件事最后不了了之,当时侯府大出血,不但是中毒的大人,就连言官也是费了心思打点的。
最后找了个不痛不痒的罪名,把这件事揭过去。
如今井水投毒事件,亦是相同手法。
可明白人都知道,事情没有表面看的那么简单。至于事情的真相没人关心,也没人在乎。
陆敬逊回到听竹苑,便见到董萱儿沉浸在喜悦中。
“逊哥,你回来了,可吃过饭了?”
“吃过了,倒是你可吃了?”
董萱儿娇羞的点点头:“最近饿的快。”
陆敬逊没多想,只是将董萱儿拉进自己的怀里,就这么安静的抱着。
董萱儿将陆敬逊的手移到小腹处。
陆敬逊的手在她小腹处摩挲,如果董萱儿能给他生个儿子就好了,他在心里这样想。
忽然他听到董萱儿在自己怀里笑,他低头看她:“笑什么??”
“你快要当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