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奉陛下旨意,特来监督卢中郎抵御贼军。咱家虽然深居内宫,也听过卢中郎清正无私的大名。”左丰尖着嗓子,声音好似磨刀一样刺耳,他斜睨着卢植,“不过,卢中郎,咱家听闻你深沟高垒,按兵不动,这是何道理?莫不是消极怠战,心存他念?”
卢植闻言,面色更沉,他冷声道:“左督军此言差矣。张角贼军势大,更兼其妖法玄妙,难以破解。何况粮草不济,兵士疲惫,岂能轻举妄动?”
“粮草不济?咱家看来未必吧?”左丰轻声嗤笑,“卢中郎数次奏报求援求粮,朝廷哪次没有尽数响应?大批粮草源源不断送往此处,可是卢中郎竟然还敢说粮草不足?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猫腻,莫不是卢中郎自己中饱私囊了?”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尖锐无比,言语中尽是对卢植的刁难。
运送军粮,历朝历代都是肥差。自圣旨从内廷颁下,尚且不知道要经历多少环境,这其中可拿来操作捞油水的地方多了去了。古今数千年来,若是上面查的严,下面人的手自然收敛一点。查的松,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趁机谋取私利。更何况当朝皇帝刘宏,又是个得过且过的主。至于左丰这话,谁都听得出来,就是向卢植刁难找茬的。
左丰的话音刚落,卢植便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视着左丰,沉声道:“左督军,老夫久读诗书,从年幼学的就是圣人正理,虽然不敢自比圣人,但也坦坦荡荡,岂容你如此污蔑!”
左丰却是不慌不忙,他轻轻一笑,道:“卢中郎何必动怒?咱家也只是奉旨前来监督战事,若是你真的没有私吞粮草,那便让咱家查一查,也好还你个清白,如何?”
“至于查出来的这个结果嘛。”左丰轻轻捏了个兰花指,“那就是咱家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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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中郎是想扫平乱贼,官职更进一步?还是想被咱家逮捕回京,免职下狱?这,还得看卢中郎你的表示了。”左丰声音尖锐,哈哈大笑。
卢植大踏步走到左丰面前,眼神中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这几乎就是赤裸裸的向卢植索要贿赂了。
他腰间佩剑微微出鞘,发出隐隐的寒光。两侧的护卫听见动静,顿时全都拔出剑来。
刘备众人也瞬间起身,刘彦紧忙握住刘备放在双股剑上的手,用眼神示意刘备不要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