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翟凌摇摇头,说:“不好意思,我不爱听歌。”
其实她也不是真不爱听歌,只是现在没有心情听。
“那……那个我……我除了可以唱歌,还可以表演一口气喝掉一瓶啤酒。”
葵翟凌停下脚步,再次上下打量打量了她,心想平时都什么人要你表演这个呢?
于是问道:“你到底多大啊?”
“我今年就十三岁了。”
“年纪这么小就能喝酒吗?”
可能是察觉到她语气里多少有些不满,小女孩慌忙低着头解释道:“不,不是,但是有时候客人要……要我喝才……才给钱,实在喝不了就要被……被摸才给……”
葵翟凌心中一震,看着眼前低着头,泪水在眼里打转的小女孩,这才注意到在这逐渐寒冷的日子,她只穿着薄薄的单衣,就这件单衣还破破烂烂。
心一下软了下来:“你家大人呢?”
不问这句还好,一问这句,小女孩眼泪扑簌扑簌落了下来,搞得葵翟凌反而手忙脚乱好像闯了什么祸一样不断安慰小女孩。
等小女孩逐渐平息下来,葵翟凌才从她口中知道,原来她父母双亡,如今只剩下一个爷爷和弟弟相依为命。白天爷爷带着他们捡垃圾,晚上带着他们姐弟俩一起去卖唱,原本这样生活虽然艰苦但也过得下去。
可到了上个月爷爷伤了脚不能自由行动,连着三天没吃饭后,她只好带着弟弟能出来一边捡垃圾一边找地方卖唱,什么喝啤酒被摸就是那一阵的事情。
那天她弟弟在旁边,就在客人强行把她揽入怀中之后,抄起酒瓶就朝那人砸了过去。结果钱没要到,弟弟还被打了一顿,受伤不轻又逢入冬,弟弟直接病倒了,家里却没有钱买药,连饭都吃不上,弟弟的命几乎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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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现在已经想明白了,喝酒就喝酒,被摸就被摸,无论如何都要赚到钱给弟弟和爷爷买药治病,不然我们一家三口都活不下去。实……实在不行我就是卖了自己都可以。都怪我,都怪我当时没有想明白,想明白了我就不会反抗,弟弟也不会去砸他,后面这些事一个都没有。”女孩抽泣着说道。
知道长漠苦寒,可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等贫苦致死的惨剧。
女孩领着葵翟凌转过拐角在一处断壁残垣之中,走到了一个破旧老房子面前。房子上黄泥裸露,房顶不过盖着几片薄铁板,窗户还破了洞,只是胡乱塞着些塑料堵住窟窿。
打开房子铁门,一进来就是床,床上坐着一个老人,躺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脑袋枕在了老人膝盖上,两眼紧闭,气息微弱。
“这是我爷爷,这是我弟弟。”女孩介绍道,然后又朝家人介绍葵翟凌:“这位是……”
她这才想起来,还没问过人家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