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山岳到了太阳下山，第一天特训结束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没有时间去关注这个问题，第一天特训结束后，厄休拉和白玛陀称两位教官指出，目前团队最大问题就出在他周山岳这里。

周山岳刚刚祭道入门，祭道又是五道之中，最为玄妙的秘术一道。祭道内部分为三种秘术，其一是窥探未来一角，把握时运关键节点的风水预言术，其二是染指命运承受诸般因果的命运咒术，其三是言出法随，借动天地之势的言灵术。

所谓侦查职能的周山岳，最需要首先精通的是预言术，通过预言术来发现敌人的蛛丝马迹，搜索到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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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言术分为两步，最难的是窥见未来一角，把握时运关键点时那惊鸿一瞥。这点周山岳不但没问题，实际上还极具天赋，窥探得十分轻松。但是这自己窥探到的未来一角又不能投屏共享，第二步，就是要对窥探的内容作出解读。这是两步里面最容易的那一步，可偏偏周山岳就是解读不对，或者说总是解读偏颇。

明明甚至有时可以和白玛陀称看到类似的预言场景，可是解读起来却天差地别，一个说往左一个讲往右。不用说，肯定每次都是白玛陀称对，而周山岳搜索的路线则是南辕北辙。

“预言术窥探有一定的技巧，解读却没有什么固定方式可言，你只是……只是思维和常人有点不一样而已。只能通过经验慢慢积累，解读时候不要在意太多细节想太多思路，不要考虑太多特殊情况。实在不行你就把你看到的内容说出来，让大家参谋参谋。”白玛陀称挠挠头，最后还是想出了一个短期能应急的方案。

第一天特训结束后，周山岳算是彻底emo了，白玛陀称却不在意，一脸乐观笑着，即将离开，却被赵云周扯住了衣角。

他有一个问题，昨天就想问他了。

“白玛陀称上师，我听葵翟凌说所有宗门都要设立一个祭坛大厅，最重要严肃的事情都要在祭坛大厅里宣布、开会。可是这祭坛上既没有神明也没有先祖，咱们祭祀的到底是什么？又是拿什么献祭呢？你们这一道也叫祭道，这祭坛是不是和你们祭道有什么关系？”

白玛陀称眨了眨眼，说：“这祭坛献祭的不就是你们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