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灾?还是贼匪劫掠?说起来,这几日怎么没有什么商队进出了?要不是前几日有一支贵族车队入城,我还以为安塞尔城变成了一座死城!”
“嘘,小声点。据说上面在最近几天和圣教廷分部失去了联系,这是我从一个骑兵团的圣骑士口中听说的,千真万确...”
即便隔着有一段距离,守城士兵的话还是飘进了云帆的耳朵里。
以及,
透过那座城门,就算捂住耳朵也能够听到的,嘈杂的哭嚎和哀求。
“救命,救命!”
“放我们进去!求您了!我身上有钱,拜托!”
“不!我的孩子,滚!离我远点!”
“...”
眼见着一队整装待发的重骑兵,这些守城门的老油子就知道得罪不起,一个看上去似乎是长官的士兵谦卑地站出来,在看到马车上勒森魃家族的家徽时,瞬时堆上了满脸谄媚的笑:“向高贵的勒森魃的大人致敬。”
他笑呵呵的,谦卑地祈求:“大人,你们要出城是吗?但这城外可不太平,而且现在城门口全是投荒的灾民,您看...”
“开门。”回答他的,仍旧是最初的那句话。
没有声嘶力竭的狂吼,
没有威胁,
没有呵斥,
甚至,
连看都懒得看对方一眼。
属于侯爵大人的亲兵目视前方,僵硬的,像是一座雕像。
守城长官脸上的笑容土崩瓦解般垮塌。
城门打开,
吊桥被缓缓放下。
巨大的声音引得灾民们一阵狂呼。
“父亲,父亲!你再撑一会,我们要到达安塞尔城了!”
有精壮的年轻人,怀抱着面色苍白的亲人。
“感谢您,仁慈的主!”
老妇人跪地亲吻泥土。
“别挤!”有女人把婴儿举在半空。
但一切的一切,
都在马蹄声响起后变得粉碎。
一张张笑颜变作满怀惊恐的脸。
咚!
一个老人被马匹撞飞,星星点点的鲜血溅在骑兵银白的板甲上。
这不是冲锋,
它们并没有发起冲锋,没有展开战斗的姿态,否则也不会连佩剑与火枪都没有拔出。
这些骑兵们,
仅仅是催动着马儿在前方开路,至于挡路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