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来薄命

行随心愿 699 字 18天前

心理学关于行为主义理论,强调外部环境和行为之间的关系,认为人的行为是由外界刺激所引起的反应。这个理论主张用正反馈和惩罚来塑造个体行为。

吴X父亲吃苦耐劳,少言寡语,常年在外开大货(大货车)跑运输;母亲勤俭持家,操持家务。

1964年4月14日,既是吴X的生日又是吴家的祭日。吴X出生时,母亲难产,虽保住了婴儿,但其母因送医太晚,流血过多,抢救无效而永远离开了他们。

吴X母亲去世给他父亲打击很大,认为是自己害了妻子,如果不出去跑运输,肯定不会死。经常在家借酒消愁,无故发火、摔东西,几个孩子在家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吴X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母亲不在了,父亲连给他取名的心情都没有,在家排行老四,家人都叫他小四子。小四子的降生不仅没有给这个家带来喜悦,反而家人觉得他是一个灾星,经常饿得嗷嗷叫,也没人搭理他。

其父经常给邻居念叨:“我就知道今年我家有灾。正月初四晚上开车路过清水河大桥时,桥上突然闪出一个全身雪白、似人非人的拦在路上,”“几分钟又消失了,吓得我踩油门的力气都没有。”

父亲跑运输走南闯北,认识社会各类人等,担心家里再遭不幸,特意请来一位道士,在家做法。道士见过吴家小四子,便念念有词地说这个孩子命中忌“四”。

待吴X稍大一些,冥冥之中感觉自己与“四”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的关系……

日子总要过下去,吴X父亲酒醒的时候思来想去,“家里缺少一个操持家务的女人。”为了照顾4个孩子,其父请来老家远方一个表姨帮忙照看孩子。这个表姨后来成了吴X的后妈。

上学报名了,需要一个大名,父亲才随意给他取名“吴X”。吴X放学回来,经常冷锅冷灶,他有时到邻居家里蹭一餐,有时到街上偷点吃的填填空瘪的肚子。

一次,在学校被高年级学生打得鼻青脸肿,回到家哥哥见状恶狠狠地吐出三个字:“没有用!”;父亲也无暇顾及。至此以后,吴X在外无论受多大委屈都默默忍受,绝不回家诉苦。

环境的影响,生活的艰难,使吴X渐渐地意识到:在这个世间生存,不靠神仙皇帝,只靠自己。

家中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自认识社会上一帮哥们,吴X上学就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经常聚在一起抽烟,追踪漂亮的女孩子。上世纪八十年代,H市随着改革开放的大潮,大街小巷开始熙熙攘攘,繁花似锦,灯红酒绿。吴X一伙,随着年龄增长,已不满足于闲逛。于是,长发披肩,身着“喇叭裤”,脚蹬“火箭式”三接头。干脆扔掉书包,占地盘,找“马子”,搞创收(收保护费)。

吴X在这帮同伙中按年龄排行老四,同伙称其“四哥”。“四哥”虽言语不多,但颇有心计和胆量。他们占据城东,在这里恃强凌弱、强收“保护费”,当地居民是敢怒不敢言。

混迹社会,身不由己。一日,为收保护费与城西一伙大战于H市四排楼,经过一番“鏖战”,结果双方都有伤残。因为此次斗殴事件参与人数众多,影响较坏。公安拘了双方为首的几人,其中就有吴X。

这已是第四次违法被公安拘留了,前三次因其未到法定年龄或属从犯,从轻处罚,没有送进监管场所,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

吴X自幼在歧视和冷漠中长大,没有人用正反馈效应塑造并激励吴X的行为走向人生正途,摆脱幼年的不幸。反而使吴X在外界的刺激下渐渐地产生逆反心理,变得冷漠无情,我行我素,最终误入歧途,走向社会的对立面。

注释:

马子:临时性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