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死者为大,如果这葬仪七日,有谁借此挑动人心,来做些什么,让他走得不体面,不安心。”
“那就是侮辱了他,也是侮辱了我。”
说到这里,他眸光陡然锐利:“这样的人,来多少,我陈隽在此立誓,奉陪到底!”
铿锵有力的话语让人精神一震,所有人在这一刻清晰的回忆起那一日的血腥,噤若寒蝉,再没人敢违逆。
担架被抬下去,卫队前来疏散人群。
清何宋兰两人被带走。
临走前,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回头看了最后一眼。
恰逢朝阳初升,陈隽穿着件黑色大衣,单单只负手而立,便有了气吞山河的气势。
那样的淡然,稳重,仿佛真是一位迎着朝阳而升的君主,熠熠生辉。
阻止了那十年果然还是有用的,起码如今的他,站在阳光下的胆魄还没被消磨。
她欣慰的收回目光,余光之下,撇见他的背后,苏竞州藏在陈隽的背影里,正在笑。
也许是阴影挡住的缘故,那笑容既不和时宜,也让人难受。
她皱着眉,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想回头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