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悲静静看着,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打到双胞胎再没力气哭喊,反而是由恐惧到生出恨意,对宋悲骂骂咧咧,又在铁棍的威力下对宋悲道歉。
宋悲说,“可以停了,我并没有让你这么做。”
这时,柳芳还是不停手。
柳芳正要甩下下一棍子,发现抽不动胳膊,回头看,是宋悲抓住了她,“阿姨,别再打了。”
屁股那处的布料有了几丝血迹,联合柳芳漂亮的笑容,竟能让人感受到强烈的扭曲。
照在身上的阳光都不再温暖,反而成了制冷物。
双胞胎兄弟记恨她的眼神,宋悲怕是毕生难忘。
不过双胞胎恨归恨,在柳芳日渐日深的偏爱宋悲下,不再使手段,反而对宋悲有了恨和畏惧。
那种恨该演变成被夺母爱的恨了,宋悲每每心想。
放学后做课业,下人敲响了宋悲房间,“少爷,先生和太太叫你。”
前不久,宋振兴和柳芳结了婚,一场神起帮主的世纪婚礼,办的声势浩大,也证明了宋悲的身份和地位,光明正大地给予了其未来继承人的名分,因为婚礼上的花童只有宋悲一个,其它私生子是一个都没露面。
“好。”
宋悲简单应了声,拿了录音笔装进兜里,才打开门。
被下人引着来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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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振兴和柳芳都在,还是像平日一样,宋振兴处理文件,柳芳在旁边协助,偶尔给他捏捏肩,递上亲手磨制的咖啡,水果什么的。
挺温馨的。
宋悲被下人挡着,收敛冷漠情绪,待下人退下,迎接二人的是阳光明媚的“大男孩。”
“爸,阿姨,晚上好,你们找我有事吗?”
婚礼上,柳芳把自己那番理由都说了出来,跟时欢的恩仇被她美化到时欢都要掀开棺材板来争辩一二了。
众人夸赞柳芳明事理。
柳芳被夸地高兴,牵着宋悲的手装着慈悲说,“悲儿,妈妈今天高兴,你想要什么,无论是星星还是去月亮,有多难妈妈都愿意尽最大力帮你实现!”
在外人眼中,这就是柳芳在为了弥补她,弥补一个仇人之子,需要多大的勇气啊,不由高看了看似是菟丝花,依偎宋振兴的柳芳一眼。
宋悲说,“我想要继续叫你阿姨,因为每当我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我都会替那个人对你感到抱歉,所以阿姨,我很不想提及你的伤心事。”
如果柳芳的理由都能有说服力,那这番言论简直就是天衣无缝。
碍于客人们都在,柳芳和宋振兴也不可能不同意,还得大大夸赞宋悲,“我这儿子啊,就是省心。”
众人这才把目光望向一直很沉默,在默默做事当好花童的宋悲身上,此子不容小觑,这就是刹那间众人心中的真实想法。
神起帮主的家事,其中恩仇多少都有听闻,凡事分先来后到,柳芳再有理由,身份也不光荣。
无非是胜利者书写历史,输家输掉一切。
到了新人敬酒环节,场面盛大,人数众多,宋悲贴心地为“父母”排忧解难,一连跟很多叔伯以茶代酒,年纪小未成年,叔伯当然不会为难。
宋悲都混了回来,到五位副帮主这里就被发了难,要说上位者掌控一切,底层做一些简单的事,依靠神起好乘凉,那最累,上不去又下不来就数这五位了。
偏偏这五位不仅处于这种境况,还要面临宋振兴继承人的侮辱。
一个小辈给父辈的人当老板,谁都不愿还敬这杯酒,就是不能明着敷衍了事,得偷偷来,方式不一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