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死前还能过上几个月或者是几年时间的好日子，那他也算是赚了。

“辞厌，千年雪莲是用于炼丹之用，不可做菜。”

耳边传来一声细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叹。但其中丝毫不见半分责怪之意，唯有如春风般轻柔的谆谆教诲。

陆辞厌不由地眼眶酸涩，心里有些闷闷地，但并不难受。

“师尊，你真好。”

直到此刻，当他彻底放下曾经的种种偏见与成见，方才惊觉原来自己的师尊真的很好，是他见过对他最好的人。

眼眶四周渐渐泛起微红，隐隐还有些发烫。

他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动作迅速地将脑袋深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引得陆时忍不住朝着他多望了几眼。

她缓缓将手从陆辞厌的掌心抽离出，轻轻地覆上他的脑袋，“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

陆辞厌抬起头，将脑袋上的手再次攥进手里，“我帮师尊暖手。”

“不必如此。”陆时淡淡地回应道，语气平静得犹如无风的湖面。

她顺势抽回手，随后便在陆辞厌眼中看到了一抹水色。

她不禁微微一顿，原本清冷的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柔了许多：“今日你便好生歇息一日，若是有事便来洞府找为师。”

见陆辞厌攥着拳头没有动静，陆时便当他将自己的话听下去了，起身出了房间。

不过她倒是没有回自己的洞府，而是找到了系统。

此刻的系统，正摇头晃脑地摆动着自己的身躯，活像个喝醉酒的顽童。

它那长长的喙不时地伸进水中咁吸着清凉的泉水。

而随着每一次的吞咽动作，它的小脑袋都会随之上下晃动一下，那模样看上去竟有几分宿醉之后尚未完全清醒的迷糊劲儿。

“你现在是不把我当主人，准备易主了？”陆时看着系统这般模样，没好气儿道。

系统身子一僵，幽魂草导致的最后一丝迷糊彻底消散，脑袋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看向陆时，眼睛惊恐地瞪大。

“宿……宿主。”

“你……怎么来了？”

陆时冷笑一声，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它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