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分为外间和里间两部分,外间专门用于抓药配药,各种药材琳琅满目,摆放得整整齐齐;里间供病人看病问诊。
而在医馆的最深处,还有一间特意为他预留的房间,以供他休息。
由于白神医的名头,他的医馆一开业便有许多人慕名而来。
剪彩时,镇国公妻夫也来为他撑腰,就连尊贵的女皇陛下也送来了一份贺礼。
就在沈郁桑站在台上发表感言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不远处的酒馆二楼。
一个熟悉的身影此刻正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默默地注视着这边。
他只看了一眼便收回去了视线。
忽略突然加速的心跳,他笑着说完他最后的发言,并亲自点燃了一串炮竹。
医馆开业初期,会有些人会质疑他身份的真实性,毕竟白神医的相貌不曾有人见过。
也会有人看他是男子便带上先天的偏见,认为男子做不成大事。
甚至有些人看他是男子就故意上门挑逗,各种污言秽语不要钱的吐出。
但是这些人在见识到他精湛的医术和他身边武艺超高的侍卫们,也会瞬间折服。
由于开业时有女皇这层关系,他的医馆没有被其他人恶意针对,算是成功渡过了开业的危险期。
也是因为有这层关系,便有许许多多的达官贵人上门求医问药。
他白神医的名声变得更加响亮,医馆也越发闻名。
而做到这些,沈郁桑仅仅只用了不到五个月的时间。
当然,在他开医馆的同时,与陆时签订的契约他也没忘。
他照旧会在午饭时间后到陆时房间看上一个小时的书,然后离开。
这天,也如往常一样。
可他进入陆时房间时,陆时却没有像之前一样泡着药浴,而是静静地坐在桌边,似乎在等待他的到来。
沈郁桑不由自主地抬起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那看似平静无波的胸口。
不知何时开始,这颗曾经因陆时而躁动不安的心,如今似乎已归于沉寂,不再轻易泛起涟漪。
他迈着缓慢的步伐,最终选择在距离陆时最远的地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