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自己手掌，内心另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

“江畔云！她是林茂的师姐，你怎么可以…？”

善念将江畔云的神思拽回来，她默念了几遍“程十鸳是林茂的师姐”，不断地提醒自己，跑过去扶起了程十鸳。

“程小姐，对不起。”

“你叫我什么？”

“程，程小姐…”

江畔云没有意识到，她的称呼逐渐疏离。

程十鸳却觉察到了。

她睁大眼睛盯着江畔云，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

江畔云两眼迷离，疏远她的样子，像极了几天前，被小妖兽操控大脑，不是她本体在和自己交流的状态。

但！

她仔细去观察。

眼前的江畔云，是她自己，并不是被操控大脑时的她。

“小云…”

不等程十鸳搞清楚事情的真相，江畔云面无表情道：“程小姐，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

林茂不在家，她有保护江畔云的责任在身。

“不要你管！”

“可是…”

“我现在也是武者了，也有武道在身了，刚才那一巴掌你也感受到了，我江畔云不再是以前那个江畔云了，不用别人保护！”

不仅疏离，而且还一脸厌烦。

她径直往门外走去，甩开了程十鸳。

程十鸳真想立刻给林茂打个电话，告诉他江畔云的状况。

她感觉很不对劲！

一把抓住江畔云，程十鸳坚持要问：“你到底要去哪里？”

“龙族啊！”

“去龙族干什么？”

两次！

江畔云从龙族逃回来！

她向林茂表态，从此和他在一起。

林茂刚走，她又要回龙族？

程十鸳左思右想，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江畔云被吵得很烦，索性发火道：“程小姐，我是自由人，没必要把一切行踪告诉你吧，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龙王是我亲生父亲，我爷爷也在龙族，我去看我爷爷和我亲生父亲，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问题。”

程十鸳不再阻拦。

看似白皙如雪，相貌还是以前的样子。

可她眼中投射出的寒芒，却似乎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