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伯一的脸上流露出些许赧然之色,惭愧地说:“此前所读皆是经史子集,从未学习过农书,因而并不知晓。”
李令皎了然。
看来这些被释迦所珍藏的农书,并不作为教授子侄的内容的一部分。
她轻轻点了点头,说:“就依照诸葛先生所说的做吧。”
村民们却都有些为难,好半晌才有一个为首的人站出来,小心翼翼地开口。
他苦着一张脸道:“可是、可是仙姑,咱们也不会呀。”
他们没人做过劁猪的事,虽然听是听明白了,可是之前谁都没动过这手,就怕一不小心刀子下错了,反而将好好的猪仔给浪费了。
诸葛真一挽袖子主动请缨:“只是某曾做过,若是不嫌弃,就让某来示范给大家看吧。”
萧伯一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几步,离诸葛真远一些。
李令皎却是心头一喜,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懂得理论知识,还有实操经验。
她立即拍板道:“就由诸葛先生来做吧,大家在旁看着,也可以学习一番,日后便方便了。”
于是一群人一起去到屋子外边,准备在太阳底下操作。
天光亮堂堂的,也好让大家看清楚诸葛真的动作,方便观摩学习。
诸葛真寻了一把趁手的刀,用磨刀石磨了两遍,将刀刃磨得明晃晃的,就朝着已准备好的小猪走去。
小猪才刚满月大,被几个村民合力按住了四肢,屁股后边的尾巴不住地抖动着,圆滚滚的肚皮朝天翻过来,嘴里发出哼哼的叫声,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是什么。
诸葛真走到小猪的两腿中间,垂着眼皮看了片刻,就举起了手里的刀。
“嗷——”
一声无比凄惨的嚎叫,在晴雪天响起。
所有目睹了这一幕的人,都不禁胯下一凉,下意识地合拢了双腿。
诸葛真慢悠悠地将手里摘下来的猪睾丸,随手放在了一旁,又取来一块湿润的抹布,擦拭去刀子上的血迹。
“这样就好了。”他悠悠出声说道。
大家低头看着诸葛真割出来的创口,在小猪的两腿之间,倒也不是很大,正好足够摘取睾丸的大小。
此时伤口还在往外流血。
苗公见状让人烧了点儿草木灰来,往伤口上一抹,血没一会儿便止住了。
苗公年纪大见多识广,饶是见到了这样的一幕,也没多大反应,十分冷静老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