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也很想跟着敖莹莹一起看看那封信的内容,但她藏身的地方刚好是桌案的斜对角,加上敖莹莹也是一名修士,真动起手来就会暴露自己的潜入石室内地目的,怎么算都不值当,因而她也只能按下自己好奇心,仔细地观察着敖莹莹的表情,想要通过她的表情来推测信中的内容。
烛火之下,敖莹莹原本好奇的表情变得严肃、惊恐、不可置信起来,她不停地颤抖着自己的嘴唇,抓着信的手不断收紧直至发白。
“啪!”
敖莹莹将已经被她攥的皱皱巴巴的信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右手捂着自己的心口,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终于,眼泪还是忍不住落在桌案之上。
陆浔疑惑的看着敖莹莹又哭又笑,心里对信的内容更加好奇,正在琢磨要不要趁着敖莹莹情绪不稳定把她控制住看一看信中的内容时,石室的门外又响起了脚步声。
敖莹莹听见脚步声后,立刻将桌子上的信收了起来,罗恒的声音就在石室中响起:“莹莹,你这是怎么了?”
敖莹莹用手帕抹了抹自己的眼泪,神情凄楚的回头望向来人:“夫君,我想我的三个孩子了,你说他们三个明明都是听话善良的好孩子,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说完又凄凄切切的哭了起来?
陆浔的背紧紧贴着书架的边缘,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被罗恒发现。她看不见两人的神色和动作,只能听道罗恒走近敖莹莹,柔声问道:“莹莹,我说了这些都只是暂时的,等我这里的事一做完,他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回来承欢膝下的。”
他的语气温柔可亲、自然,一点也没有注意到敖莹莹眼底的狠绝,也没注意到敖莹莹因竭力克制情绪而攥紧手帕泛白的骨节。仿佛一切真的如同他讲的那样,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
见敖莹莹攥着手帕,眼皮肿胀、一言不发,没有回答他的话。罗恒又道:“我刚听人说,府外来了一个医修,说能医治好博儿的病。我就到处找你,原以为你回了屋内。你怎么这个时候跑到这里上香来了?”
敖莹莹听着他关切无比的声音,心中忍不住泛起恶心,她不着痕迹地避开罗恒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故作惊喜地道:“真的吗夫君?咱们得博儿真的有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