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我乡下那条路不太好开,下坡和弯道挺多的……”
陈朝欲言又止。
“放心,我车技顶呱呱的,回槠洲还是我开车载着爸妈来的。”谭言拍着自己的胸脯很自信。
雪白的高领毛衣抖了几下,
胸有沉竹。
陈朝咳了一声,“那好吧,旅白就寄存在这里了,希望它不要再被偷电瓶了。”
“那没事,这里小偷少,前坪还有摄像头呢,到时候要奶……房东奶奶找间空房停一下。”
“额,有空房?”陈朝问了一句。
“没有,应该是没有,我不知道这些,所以才要问房东奶奶嘛。”
“哦好,这里下半年可能就要拆了,你知道吗?”陈朝看着谭言。
“不知道啊,应该没那么快的,下半年肯定不会的。”谭言觉得陈朝肯定支教完回来肯定还是要合租的。
桂花巷没那么快纳入实建里吧。
不过合租还有意义吗,也不知道他公司上班攒了多少钱了,到时候万一有钱了不合租了怎么办?
急!想让陈朝变穷一点点,亿点点就好啦!
陈朝看着她丝毫不相信的样子,难道是自己的消息渠道有误么,
隔着道的那边不是已经围起来开始挖了么。
“支教好苦的,陈朝你还不赶紧多出去玩玩。”
“没多苦吧,”陈朝不太在意什么苦不苦的。
“你看新闻看太少了吧,反正你支教我会抽时间去看你的。”
“……嗯,好。不过来之前你得打电话跟我讲。”
“好。”
“陈朝,你去支教,和秦曼说了?”谭言突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没说啊。”陈朝茫然地回道。
谭言更加放心了,“那你还是要跟她说的,不去公司她可是你的大大领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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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确实,我会去公司跟她说的,要么就辞职算了。”陈朝点点头,得那件事结束才能辞职啊。
第二天,
天气预报报了几天的天气终于准了一次,
当陈朝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就是桂花树上铺着一层白色。
是雪吧?
扑棱一下起身穿好衣服,他打开窗。
雪花纷纷扬扬。
这是雪精灵飞舞的世界。
格外安静了许多,陈朝甚至还能听到桂花树上雪落下去的声音,还有落雪中犹如血液在血管流动的气流声。(血管流动的声音,把手掌盖紧在耳朵就是了。)
陈朝打开门,谭言早就煮好了面条。
“陈朝陈朝,你醒啦,真的下雪啦!”
南方下雪实属不易,槠洲也有两年没下过雪了,陈朝记得以前的雪更大,可以压垮树枝66的那种。
“快点吃面,叫希芸,咱们去打雪仗!”
谭言开心地像个小孩子,脸红扑扑的,
要是有个女儿小时候就和谭言一样可爱,那该有多好?(想再看看她小时候的样子)
陈朝突然更能理解谭爸的心疼了。
小棉袄被别的男人拐跑了……
“哦,嗯。”
陈朝坐在沙发上赶紧扒着面,吃完抹抹嘴巴就跟着谭言出了门。
陈希芸最近在可城酒馆里和乐队一起过了个好年,当然谭言也来陪了自己很久。
自己的父母只是在通讯软件里留了句新年快乐,依然没有回国。
真的就有这么忙?她用力的划了几下弦。
发出一阵怪声。
大早上的从偌大的别墅里醒来,王姨已经给自己准备好了早餐,
王姨就在乡下过了三天的年就放心不下陈希芸,从乡下搭大巴回来了。
“希芸,多出去走走,外面好不容易下这么好的雪呢,只要不是当年的那个冰灾。”
想起很久以前的那个年,王姨现在还是心有余悸,乡下一点电力都没有,通讯也瘫痪了,还有那么多回故乡过年的打工人滞留在火车站。
“嗯,我知道了王姨,您再多睡会吧,”陈希芸正在手机里回着自己闺蜜的消息。
收着茶几上放着的蒸小笼包的蒸笼,王姨不忘提醒一句,“记得出去还是要带伞,雪大了别逞强哈,头发湿了容易着凉,坐车也要注意。”
“好的,王姨,我带了伞,没事的。”陈希芸还特意拿着伞挥了一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