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啀,朱店东,今日不是说这事!咳咳咳……”县令责怪的看了一眼他。
“诸位,大家应该都已得到消息,达州灾民涌入,我们白县离达州不过三十里,若达州开了城门,不到两日这灾民便会到达白县。
若是这灾民不妥善安置,怕大家生意都会受阻!”
“大人,您这话就不对了,这安置灾民可是衙门的事情,跟我们有何干系?”出头鸟又说话了。
余氏忍不了一点点,“你是什么铺子?”
“粮铺,怎么了?”出头鸟看余氏一脸鄙夷。
“呵,就你这头脑还当店东!作店小二都没人要!”余氏也是一脸鄙夷。
“你……你……你一妇人怎可如此没有教养,简直”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简直什么?有辱斯文吗?我一妇人怎么了?我吃你家饭了?还是买你家粮食没给银子?还是挖了你家祖坟!”
众人此刻都快笑喷了,这妇人骂人都不带脏字的。王婉儿心想,三婶还是这样霸气!
“你脖子真可爱,上面顶个猪脑袋。说你蠢都侮辱了这个字眼。我们白县离达州这样近,灾民涌入肯定最多。
你指望衙门帮你看好灾民,你安安心心地做你生意,你怕白日做梦,衙门才几个人?
那灾民可是成千上万,不说穷凶极恶,但一路上为了口吃的,野蛮劫抢怕不在少数。更有胜者杀妻卖母,易子而食,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
到时候第一个抢的就是粮食,那比山匪还残暴,好好想想吧,大傻子!”
此时落针可闻,众人都心思各异,这妇人虽然粗鲁,但话糙理不糙,这灾民大家可都是听说过。
出头鸟也是怕了,“县令大人,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呀,我们都是正经商人,可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不可让灾民如此。”
县令一甩袖子:“我能怎么办?他们要抢,我们衙门救得了这头,救不了那头。”
余氏又道:“哎,我还说去往烟州我姨母家躲躲,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她,她故作悲伤:“哎,我姨母来信,说烟州没有准备,开了城门,结果城里乱作一团,不少富户被抢,有的结伴准备逃往别处,一出城门便被……被……哎,尸首都未找到。”
又对着出头鸟说道:“哎,大兄弟,你也别怪我刚才疾言厉色,我一妇人想到这些也着实害怕。”
出头鸟:“这烟州可比咱达州还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