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左三娃呢,则一直在镇上读书,如今已考取了童生之位。他所娶的妻子是镇上酒肆老板的小女儿,夫妻俩连同幼子一同在镇上生活。
这一家人啊,那可真是各怀心思,每个人心里都藏着八百个心眼子!大娃和大嫂向来能说会道、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甜,尤其因为大娃是家中长子,自然在家中享有诸多特权。而且他们家的两个孩子也都在勤奋地读书认字呢,夫妇俩总觉得将来自己这两个儿子必定会有大出息,因此看其他家人时,眼神里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轻蔑与瞧不上的神情。
相比之下,二娃和原主则完全不同,他俩简直就是一对闷葫芦,平日里三脚踹不出一个屁来。就连他们各自的孩子,也是一向老实巴交、乖巧听话得很。
至于三娃那一大家子呢,常年在外,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不问,仿佛这个家跟他们毫无关系似的。
就这样,家里所有的苦活累活自然而然就落到了原主和二娃身上。这不,今天又赶上要去服徭役的日子,谁曾想,厄运竟然降临在了可怜的二娃头上。一块巨大的石头从山上滚落下来,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了他,当场就把二娃给砸得没了气息。事后虽然得了一点赔偿,但也就那么几个人拉拉扯扯地把尸体弄回了家。而二娃的父母呢,非但没有表现出丝毫悲伤,反倒觉得二娃的死太过晦气,二话不说便草草将其下葬了事。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然而此时的气氛却异常沉重。只见左铁牛皱着眉头,满脸愁容地站在堂屋中央,大声嚷嚷道:“这日子没法过啦!咱们家这么多人,我实在负担不起一大家子的伙食了!”他那洪亮的声音仿佛在整个屋子里回荡,让人不禁心头一颤。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宣布要分家。作为一家之主,他的决定自然有着绝对的权威性。老大身为长子,肩负着养老的重任,因此理所当然地拿到了大头家产。而可怜的阳小草这才刚失去丈夫,又是一个女人根本就没有话语权,仅仅分得一亩田以及一大片尚未开垦的荒地。牛铁柱还说抚恤金就是买断老两口的养老金。以后阳小草和他们左家没有关系了。两个小孩也一样不弄他们伺候老人,就这样被左家左铁牛给赶出去了还断了亲断了往来。还特意跑到村长那里写了字据画了押,交代村长去衙门办理分家文叔还有断亲书。
在那片荒地旁边,有一座孤零零的小房子,原本只是左家堆放柴火之用。如今,这座破旧不堪的房屋竟成了阳小草一家唯一的栖身之所。
对于这样的分配方案,外人看来似乎也有些道理。毕竟,二娃家人丁稀少,一间屋子便已足够居住。而且,就算给再多的田地,以他们的能力恐怕也难以耕种得过来。至于三娃,一直在外读书,又有岳家照应,生活过得最为惬意。所以,老两口最终将大部分钱财都分给了三娃一家。
更让人心寒的是,就连左二娃生前用生命换来的抚恤金,老两口竟然也未给予阳小草一分一毫。仅仅施舍般地给了她区区一百文钱、三十斤谷子、两个锅头以及两只碗,然后便毫不留情地将阳小草一家三口赶出了家门。
阳小草望着手中这点微薄的财产,眼中满是绝望与无助。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那个温暖和睦的大家庭,会因为一次分家变得如此冷酷无情。怀中年幼的孩子饿得哇哇大哭,身旁的丈夫则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未来的路该怎么走?他们心中一片迷茫……。
在那个偏远而贫穷的山村里,生活对于阳小草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她刚刚经历了失去丈夫的巨大悲痛,还未从伤痛中缓过神来,如今却又被狠心的婆家人无情地赶出家门。可怜的她,身边只有两个年幼的儿子相依为伴,一个年仅 四 岁,另一个才不过 两 岁。这样艰难的处境,让她感到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抛弃了她们母子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