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咯噔一下，来不及多想就要掏枪回击。

但是黎芷比他反应更快！

她从窗外轻巧一跃跳进一楼，抽出匕首甩出去将男人的手腕钉在地上！

“啊！！”

男人凄厉的喊叫出声，他双目赤红，身体不住的往后蜷缩，“你是谁？”

黎芷一步步逼近他，声音冰冷，仿佛来自恶魔的呢喃。

“要你命的人。”

她毫不留情的拔出匕首，男人手腕上的鲜血喷涌而出，汩汩向外流，怎么也止不住。

黎芷将匕首贴近他的脖颈，“谁指使你的？”

“我，我不知道。”他牙齿打颤，眼睛惊恐地张大。

不说？

黎芷没耐心听他废话，手腕翻转狠狠的刺进他的腹部。

“啊！！！求你饶了我，我真不知道，有人拿了一大笔钱让我们干一票，但是他从来没露过面啊！”

黎芷慢条斯理的把匕首从他肚子上抽出来，刀刃磨着血肉的声音更加折磨他的精神。

“线上交易？”

“是，是。”

“那就好办了。”

黎芷嘴角挑起一抹微笑，在男人略微放下戒备的那一秒闪电般出手划断了他的喉咙。

“轰隆隆！”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夜空，大雨倾盆落下。

沈晏踹开铁皮厂门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在雷声滚滚的雨夜中，少女半蹲在地，神色淡漠的将手中的匕首按在男人的尸体上擦拭血迹。

她的脸上、身上还有被溅到的血，脸色在鲜血的映衬下更加显得苍白。

尹左尹右跟在沈晏身后冲了进来，一瞬间呆滞住。

这......

这些人不会都是黎小姐杀的吧？

沈晏脚步微缓，走到黎芷身边握住她的手，将匕首从她手中抽出来。

可是黎芷的反应却出乎他的意料，她眼睛空洞，似乎是没有认出来他是谁。

慢慢的，她的身体开始发烫，眼神也越来越冷。

像是回到了在中安时他曾见过的那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