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打算离开这里了吗？”

李宛儿看着林凡的表情，既感到生气又好笑，低声问道。

“我不得不离开，如果开阳学院知道我还活着，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到时候，可能会牵连到很多人。”

林凡语气平淡地回答，但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

李宛儿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位熟悉的身影，四年来的朝夕相处，让她对林凡有着非同一般的信任。

她深信，林凡绝不会做出任何背叛学院的事情。

同时，她也明白，在学院或是宗门内部，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现象普遍存在，她对此多少有所耳闻。

或许，林凡之所以选择走上这条路，假借死亡之名，正是为了摆脱某种复杂的困境，从而获得自由。

既然他不愿多言，她亦不愿勉强他。

“杜莺，她真的是你的道侣吗？”

李宛儿突然转换了话题，毫不掩饰地表达了自己内心的疑惑，她的声音如同初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既含蓄又直接地点明了问题的核心所在。

林凡的心弦被李宛儿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所拨动，思绪如波澜般起伏不定。

杜莺，她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道侣？

回想起过往种种，她起初为了替胞妹杜雀报仇，对他态度冷若冰霜，不带丝毫温情；而后，却为了保护他，甘愿牺牲自己的名节，宣称他们已然成为道侣，并助他巧妙地假死遁世。

世间万物皆有情，人又岂能例外？

林凡深知，自己决不能让杜莺再次陷入险境。

她还有父亲、还有她妹妹杜雀需要关心。

倘若她选择跟随自己，面临的唯有漂泊无定的生活，更何况，他还背负着为师傅及其旧部向那位神秘莫测的女魔修讨回公道的重任。

前方的道路注定荆棘密布，他绝对不能让杜莺卷进这场前途未卜的风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