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倒是能走..”
“能走,就行,现在就下楼。”
“这么着急啊,我能不换身衣服..”
“你看看都几点了,看病人哪有下午去的”。
听到这,我乖乖闭上了嘴,一瘸一拐的跟上安处长的脚步。
楼下,一辆商务车停在教学楼门口,正值第一节大课放学,很多人往外涌,我想着能不碰到中文系的学生,拉来一个陪着我一起或把我换下去。
当然最好是能遇到锁子,让他把我手机拿过来,刚才在教室门口,锁子拿着我的手机帮我接电话,挂掉后我想就是去趟教务处,假条批还是不批也就一句话,用不着手机,特别那时小两口聊得火热,我也就没打扰。
这回好了,两眼一抹黑,这个假你说是请下来了还是没请下来,怎么和我想到完全不一样,就像说好了到东北换冬装,结果火车直接开到了鸭绿江。
一个步骤跟着一个步骤,根本不给喘息的机会,架上车就要走。
我忘了一会儿,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尽可能的拖延了,可惜愿望落空,身边走过的,没一个认识的。
黯然神伤,上了车,里面已经有三个人:一位面容严肃的长者,头发有些白了但梳的一丝不苟,一位每逢学院活动就跟着照相的人,也不知道叫什么,还有一位司机,很年轻。
教务处处长让我先上,我让教务处长先上,推让了半天,病号也还是得听领导的话。
上车后,我去了最后一排,可车门关上后,一直没走。
难道还有人要一起过来?
我不知道也不敢问啊。
只得吹着暖风,端端正正坐在那里听他们聊天。
又过了一会儿,我也坚持不了端端正正的坐着,眼睛都闭了起来。
车门开了,一股冷风涌进。
“我是校记者站的,谭洋洋”,多么熟悉的声音,多么熟悉的开场白,我睁开眼。
熟悉的白色羽绒服,粉色的围巾。
和我刚才分开时不一样的是,此刻,她的手中多了一个照相机包。
她熟练的和每个人都热情的打着招呼,于是我就知道了头发花白但梳的一丝不苟的长者是学院的副院长褚院长,开车的小年轻是大院长办公室的小赵,照相的是老康,暂时还不清楚他是什么职务。
然后谭洋洋一屁股坐在了我的旁边。
“嗨,我们又见面了!”她悠悠的说到,可能是太冷,睫毛上还挂着冰霜。
“可不”,我的屁股往窗户那里挪了挪,其实不挪她也坐得下。
领导有了,学生有了,记录领导和学生的人也有了。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