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儿呀,一目了然的事情不一定是正确的,往往事情的真相总是倾向于另外一边。”
钟灵追小廖?脑袋登时一热,这算什么?仿佛就是凤凰追山鸡;天鹅倒追蹦蹦跶跶的癞蛤蟆;白鸽追着野鸡跑……
他自当是知道此时我心中所想的,便结施道:“其实不存在谁追谁,用比较通俗的话说就是王八瞅绿豆,对上眼儿了。”
“嗯嗯,明白,你是王八,钟灵是被你看见的绿豆。”我打趣的讲道。
“那真是不一定,钟灵这个姑娘……这是个好姑娘,可……”他眼里望着远处的风景,脑袋里面想着心思,慢慢的说,娓娓道来,“可,她偏偏就看上了你廖某人,真是天鹅瞎了眼。”
说完,小廖的眼角就掠过一丝哀伤,方才意识到说错了话语,连忙安慰道只是玩笑而已,大可不必在意。
他撇撇嘴,道:“你说的对,其实,从实质上来说,我们是一类人,有自知之明,卑微的心儿里面藏着伤疤,都不敢去希求、也不敢想象与自己不对等的美好事务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之所以我们就是好朋友,同类又有不同之处,那便是我们外在的表现是有区别的,我更崇尚自由自在,顺其自然;但是你,总是在追求,我们两个人,没有人可以准确的说出孰是孰非。”我不说话,在细细的揣摩他的话,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
“那你们接下来又有什么打算呢?继续放羊恐怕不是长久之计。”
“嗯嗯,我知道,可我不愿意去屈服,极为不甘心。她同我说了要退让,万事大吉,谁都好。”
小主,
“为什么不呢?”这一点令人很不能理解。
“这是我的性格使然,是我一直以来恪守的原则底线。”
难道就不可以在现实面前妥协么?搞不懂,他的的脑瓜里面要的到底是什么,即便学校退让,那又如何呢?该惩罚的已经惩罚了,他所谓的冤枉也被冤枉了,过去的时间是不可救赎的,他纠结的东西我实在是看不清楚,就像是一潭深深的水,见不到底。
顺手扯了一把地上的枯草,“我是人,不是草木,该有思想,否则,与这些个任人践踏的草木又何区别?”
他的身上闪烁着男子汉的一种刚硬的气质,令人不得不惊叹。
他询问起余沉沉出走的事情,该是钟灵同他讲的,我闭口不言,是的呀,对于感情的隐晦的话题,去谈论别人,自己固然是轻松的,大可以事不关己,可轮到自己的时候,就会发现感情的厚重和严肃,就好像被触及到痛点,只要轻微的触动,便会疼痛上身。
“她……就是病了……嗯嗯……病了,不过会很快好起来的,我十分的相信。”
小廖以一种十分疑惑的表情看着我的深情款款。
“你看着吧,你们的这段情感迟早是会出问题的,这一点,早就同你讲过。”
“我不相信。”就好像自己珍贵的东西被抢夺走,立刻马上想办法将其给夺回来——必须守住自己的情感阵地,严防死守。
“呵,你说别人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你看看你把我损成什么样子,你呢?不惜的说你。”他抄起赶羊鞭往远处山头上的羊群奔过去。
少年的羊倌在山坡上乘风跑着,带着他充沛的感情和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