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浓烈的味道,经历过一段时间之后,因为习惯性便就适应了的,如何深刻的情感体验和心态的沉重,如果稍微的大方些,便也就在一时间可以有所缓和。余沉沉的话在一开始是不断的在脑海中间翻来覆去的反映的,后来呢,就好像是一盆浓汤加入了一定的稀释剂,逐渐的淡下来。
在想,不算是分手,因为我们没有在一起,也不算心灵的创伤,因为这时候,就好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之间因为观念的不同在较真,然后一方激动起来,非得把她的想法灌输给我,要我去承认这种想法和观念而已。
凡事,看开就好,但,是要时间的,人是高级情感动物,比不得机器——按下暂停键,便可以把一切的过程终止掉。
那几天,再也没有往三楼跑,既然都说得那么清楚明白,没有任何异议,在道理上就找不到安慰自己的理由,不得不去承认,没有完全的顺从者,不论是谁,虚荣心、自尊心在某一刻都是可以起到作用的。
尽量不去想,偶然心思到那个地方,便就是看一眼,三楼和五楼就好像是两座城,我不进去,她不出来。
过了约莫一个星期,项之前讲的,感情便淡化下去,不那么浓烈,同小廖说起这件事情,他歪着脑袋嘻嘻的贱笑,我问他为什么发笑。
“有点儿意思,呵呵,还没有开始,就没有后续,完全结束,你导的这部言情剧,真是糟糕透了,不!是烂透顶了。”
我掐着他的下巴,要他住口,“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人很好的……”情急之下,便用“她很好”这样的字眼来搪塞,以至于言不由衷,没有任何的道理而言。
小廖抓住这个机会,用他最为通俗的语言来反馈我的这一份深情,“要说脸皮,你是真滴厚,我头一回听说把单相思说得这么顺嘴的人,哈哈。”
睁大眼睛瞪着他,无语的愤怒和抗议,“那有怎么样,要你管!”不屑于他这种嬉笑怒骂,吊儿郎当的态度。
“行呀,那你说说,她哪里好了?嗯?”
他问我,我问我自己,往事被勾起,真正的念余沉沉的好。最后的回答是哪儿都好。
小廖拿手指指着我,好像直戳内心一般,“你呀,你呀,人家对你,也没什么,就是看不起你。”
可我看得起她,再者说,有什么看起看不起的。
“要我说,她既然这样,也挺好,你可以回归了,该学习学习吧,别把心思都花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上了。”
什么叫乱七八糟?并没有,任何一颗情感因子的震动都是青春年华里面值得纪念的。他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径自走了。
天空很蓝,仰头看着有着灿烂阳光的天空,那么澄澈,清朗,似乎是天空有底,湛蓝,真是令人沉醉。“嗯嗯,这样也都挺好,相安无事,做着各自的事情。”淡化之后就这样释怀的想,身心不再受某种拘束,开始解脱开来,走向自由一样。
后来的这段时间,好好上课,关心学校食堂,关心学校超市,逐渐的看看班级上贴出来的考试成绩表,回到了以往的对于学业和生活的忧虑,这是本来面目,是回归。
期间,学习成绩是有长进的,可我并不觉得是自己努力的结果,倒是偶然性的成果,因为考试试题的难度,所以普遍没有高分,有种因这种偶然造成的成果的兴奋——自己并没有想的那么差劲,还是很有希望的。
学校食堂的饭菜,是合口味的,而且很少重复,菜品变得多了起来,吃饭的速度依然是那么迅速,而且善于抄小道,大队伍总是从楼道出来之后沿着一条大约两米宽的硬化路面向食堂进发,而我认为从直接到三楼,然后再往高处跑,到一个小平台上,类似于观光的平台,小平台上有通往食堂方向的梯道,是不锈钢铝合金的栏杆,一般的情况下,我便是像猴子一般,从来不走梯道,而是顺着,准确的说是骑在栏杆上,滑下去,高低差大概5米左右,在上面看不到底下什么样子,因为底下是绿植,茂密的、有些高大的桑槐树,绿叶挨着梯道墙,也是偶然的一次突发奇想,并且勇敢的去实践了第一次,当然是顺利的滑到底部,否则的话,绝对是没有下文的。
但,也是失过手的,滑到梯段的中间位置的时候,把着栏杆的手因为摩擦,火辣辣的,不觉一失神,直觉得天旋地转,倾倒下去,呼啦啦眼前全是树叶的绿色,像是掉进深渊的感觉,手在虚空中慌忙的摇摆,抓捕,一根粗大的树枝子被抓住,旋即绕着唯一的救命的树枝转了两圈,方才停下……手上撕破一张皮一样的疼。急急的跳将下来,生怕被人瞧见,忽的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