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逆境中,能够自我开导,开解,不至于作出更加失态的行为,是我当学渣这么些年来,积攒下的宝贵经验,并且,在之后的岁月里面,影响深远。
正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亦或者祸不单行,一个熟悉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令我躲闪不及,这是一个相对高冷、端庄、略带优雅的身影,藏青色的连衣裙……
只要看一眼,瞬间心头一震,恨不得立刻马上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呆着不要出来。
她看着议论纷纷的同学,肯定是看向这边的,我快速的想,她会是像所有人那样,看着那样一副场景,定是会捧腹大笑,可能不会当着面笑起来——那样有失矜持。会尽量憋着不笑,然后等到那边,方可以大笑一场,我们班的女生有几个就是那样,跑到那边角落里面笑个够才回来,回来时候仍然会忍不住扑哧一声破了口。
她只看了我们一眼,那都不能叫做看,只能叫做一瞥,我低着头,只看见她没有丝毫兴趣,快步走过,我以为她是没有看见,暗自庆幸。
小主,
小廖走过来,满脸堆笑,我怒目瞪着他,他便越发的猖狂,要不是举着西瓜,便要上前去给他一记重拳,一个贱兮兮的笑容在阳台上移动过去。
那天,我和阿彪站了很久,亦忘记是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我只知道时间总是会过去,不论什么事情,不管什么样的结果,注定会过去,大事也好,小事也罢,好事如此,坏事亦复如是。
挨过不少打,挨过不少骂,学业一次次趋近于荒废边缘,倒还真是耐心和毅力提升不少。
我自在了好长一段时间。
严冬到的时候,已经是腊月份,一学期的时日匆匆,迎来了期末考试。
加紧时间复习,准备好最好冲刺,我感到庆幸,只为假期就要来临,终于可以给我一个喘息机会。、
在进入这所高中之前,我把这里看成是天堂,是的呀,山区孩子心目中最好、也是重点高中,这是希望的发源地。
本属于天堂之域,被我过成泥潭,蛮滑稽的,一手好牌,顷刻之间被自己打烂掉,本有回旋余地,却不知悔改,悬崖不勒马。
多久之后,若有人问,后悔与否?亦是咬着牙说青春无悔,其实岂没有悔意?但可惜人间尚无悔药,对于自己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期末考试是十分严格的,我们会分考场,排考号,总之就是尽量将本班学生散开,以保证考试公平公正。
自然有许多学生很关注考场还有考号——都是平时成绩不太理想的学生。因为这关系到他们此番归家之“幸福”。考得好,或者有进步,便是万事大吉,差强人意的话,就是另一番对待。
我只看一眼自己所处的地方,写在手上,然后默默呆着,至于外人顾虑的,与我无甚关系。
我们走进考场,我坐在那儿,发试卷,发答题纸……这都是机械性的程序,大小测验已经经历这么多,已成习惯。
我只是略微看看周围的人,在我的人斜后方,坐着余沉沉,居然坐着余沉沉!
见到她之时,她甜甜一笑,“嘿!你也在这儿呀?”
“昂,没想到你也会在这儿。”她桌子前面摆着一个笔袋,一根圆珠笔,一根笔芯,还有铅笔,直尺三角板之类工具。
“不要讲话!开始考试!”监考老师是一个半秃中年人,严肃的看着我们,我转过身去坐好。
考场肃穆,由于没有抄袭习惯,所以只看自己的试卷,中间脖子酸,伸起来,撑了撑,侧目看了一眼她,她手里笔不停写,也就没有注意到我。
“快班的学生就是那样好,能把试卷上大部分题目都写上。”这么好纸张的试卷,我只会极少的题目,给我做真是有点儿可惜,糟蹋试卷。
广播里通知考试结束,监考老师要所有人站起来,他和站在后面那位老师两人联合收试卷——一个考场两位监考老师。
我们离开考场的时候,同学们便开始谈论起来,对答案,不乏大呼小叫的,不乏唉声叹气的。
“你做完了吗?”我跟在她后面问她,你看,多么学渣的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