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这种奏表,都是她自己写下呈到御前,虽然都是些官话,但是洋洋洒洒文几百,也要写上好一阵子。
且十回要有九回被陛下嫌弃她那几笔字。
而今公西如替她应了这个差事不说,并无有半分邀功夸嘴态度。
实在难得。
……
易禾拿了奏表,就知道这趟御书房是免不了要走一趟了。
幸而陛下今日无比正常。
看完奏表只夸了句好字,就又还给了她。
“既然是太后着你办的,如今事成,朕许你去太后那里表个功。”
甚好。
易禾揣了奏表就匆匆赶往南宫。
她前脚刚迈出太极殿,司马策后脚就将娄中贵召来。
“今日南宫都有谁在?”
娄中贵不明所以:“回陛下,今日太后召了袁大人的家眷赏饭,还有晋王殿下方才去请安,现下不知还在不在。”
“好,速给朕更衣。”
“陛下要去哪儿?”
“当然是给母后请安。”
“刚下早朝那会儿,陛下去过了呀。”
“你不懂,朝请安午视膳是老祖宗的规矩。”
娄中贵一脸犹疑,他明明记得是朝请安,晚视膳来着。
等他回过神来,司马策已经迈出了御书房。
他自己则跑到内室里,将昨日郡上才奉来的一尊玉面佛身揣了出来。
……
“陛下,陛下……”
娄中贵气喘吁吁地追上,将手里的佛身递给司马策。
“陛下既然是去看戏,不好太明显吧。”
司马策刚刚还想着,自己就这样过去,会不会有些刻意。
现在有东西在手,底气果然更足了些。
“老狐狸……”
……
易禾一进南宫,心道一声好热闹。
进去一看方知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热闹。
看来太后今日在赏饭。
座下还有一个垂头丧气的晋王殿下。
……
她刚才在门外候着时,就听太后正同袁夫人讲述当年抚育子女的难处,时而说笑,时而牢骚。
袁夫人略有些拘谨,一味说两句奉承话。
她进门后,瞧见袁缘正恭顺地立在袁夫人身后,丝毫没乱动过眼色。
才要开口禀事,殿外有人通报,陛下驾临南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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