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定定地伫立在门口,双手不停地叩击着那扇稍显陈旧的门扉,同时放开她那粗砺的嗓门,恰似菜市场嘈杂的吆喝,拼命呼喊着秦京茹的名字。这名字之声在逼仄的院子里往复回荡,显得尤为刺耳。
此时,院子里的多数人方才慵懒地起身,正处于睡眼蒙胧的状态。然而,一听到这喧闹之声,都知晓有热闹可看,于是纷纷加快动作,奔到外头洗漱。虽说脸上还带着未曾消弭的困意,但眼神中却闪烁着好奇的亮光。
王卫国原本在屋内畅意地想着,今日总算能好好睡上一觉,弥补这阵子缺失的睡眠。怎料,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给无情地吵醒。瞬间,他满肚子的火气“噌噌”地往上涌,只觉胸腔中好似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焰,怎么都压制不住。
他烦躁地打开门,瞧见眼前这个向来刁钻跋扈的婆子,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犹如被风助长的火势,越烧越旺。言辞也变得激烈起来,仿若连珠炮一般。“作甚?” 他烦闷地大声吼道,同时用力地抓挠了一下自己那乱似鸡窝的头发,眼神涣散且充斥着恼怒,目光直直地望着站在门口之人,仿佛在等她赶紧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好平息这心头的怒火。
“哎哟,扰了您睡觉啦!” 贾张氏脸上挂着那看似谄媚的笑,只是这笑容在旁人看来,却是那般的虚情假意。她说话的腔调中貌似还带着些许歉意,这与她平日里的泼辣形象大相径庭。这般表现,着实罕见,以至于准备瞧热闹的人都呆住了,一个个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然而,王卫国可不信这平日里尖酸刻薄的女人能一夜之间改性。他那怀疑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贾张氏。就连看向她的眼神都满是讥讽,仿佛在说:“少在这儿装腔作势!”
“昨日,我跟京茹讲了,要把她介绍给许大茂的!”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几分沾沾自喜,无非就是欺负秦京茹初来乍到,对这院里的人和事一概不知,根本不了解许大茂是何许人也。但她万万没想到,秦京茹虽刚来此地,可人家并非愚钝之人。
秦京茹早早地就将这院子里的人摸了个通透,那许大茂是啥样的人,她心里早就有数了。许大茂平日里的种种劣行,在院里早已是人尽皆知。
“这个贾张氏真是不干好事,她就算把那姑娘介绍给傻柱我都能忍!”一位上了年纪的大爷摇着头,一脸的无奈与愤懑。
“就是,那许大茂坏到了骨髓里,她竟能做出这种事!”一位大妈附和着,声音里满是对贾张氏的谴责。
“这贾张氏啥事儿干不出来,你们呀,就是教训受得少!”一位年轻人也忍不住插上一句,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在那宁谧却又隐含着些许波澜的庭院之中,形形色色的议论之声,恰似无形的丝线,分毫不差地全然传进了王卫国那敏锐至极的耳中。那些声音相互交织,仿若编织成了一张繁杂的网。
他不禁微微扬起嘴角,那弧度虽说不大,却透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意蕴。显然,这些人的见解甚是精准,尤其是针对贾张氏的评判,恰如其分地切中要害。
“你替人介绍对象,总得探询人家的意愿吧?” 王卫国一边说着,一边细致且有条不紊地整理着自身的衣物。他的每一个动作皆显得那般泰然自若,仿佛全然不受周遭嘈杂之声的影响。恰似在汹涌澎湃的波涛之中,依旧能够稳健前行的船只。
“昨日她跟我提及此事,今日让我帮着回您,她坚决不肯嫁给这样的人!” 许大茂置身于人群当中听得真切,他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气得狠狠咬了咬嘴唇,那力度大得似乎恨不得将牙齿咬碎。许大茂向来自命不凡,觉得自身条件优越,哪里能够承受这样的拒绝。
在他身旁的傻柱倒是毫不遮掩地放声大笑起来。傻柱那爽朗的笑声在庭院中回荡,他与许大茂向来势不两立,两人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自然不会放过这讥讽的绝佳时机。在这小小的庭院里,他们的争斗仿佛化作了家常便饭,为众人的生活增添了诸多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