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轻轻叹了口气,才又开口道:
“你与他之事,如今已成定局,想来是难以更改。”
大长老:“而既是如此,你倒不妨效仿前人,杀妻证道。”
“那我若是不愿意呢?”
陆淮渊低垂着眼眸,让人有些看不清他的情绪。
大长老不由得皱紧了眉头,神情显然不悦。
“淮渊,你别任性。”
他说:“你也知你修的是无情道,因此与他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而你若是当真不愿意杀妻证道,那便放他离开吧。”
陆淮渊捏了捏手指,却是不由得笑了笑。
“这想来,您怕是多虑了。”
他说:“而且我与他之间,好得很。”
“所以这些事情,就不劳您操心了。”
大长老:“你......!”
陆淮渊这般说,他自然也是听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的。
只是这一再被拒绝,他也不免显得有些恼怒。
大长老:“是吗?”
“你既如此肯定,那他可知道你修的是无情道啊?”
其他的或许不好说,但是这看人的本事,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毕竟这么些年,他看人可从来没有出过错。
所以大长老可以肯定,訾砚必定是对陆淮渊情根深种、爱得深沉。
而且这无情道一事,只怕是会成为他们之间的隔阂。
如此想着,大长老的嘴角却是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弧度。
但听着他的话,陆淮渊倒是不免眯了眯眼。
他说:“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这与您,似乎是没什么关系吧?”
陆淮渊唇角微勾,神情中倒多了几分危险之意。
大长老并未瞧出他的异样,只依旧开口道:
“有没有关系的,这也并非是你能决定的。”
他说:“而且他也不过是一介凡人之躯,不过百年寿命。”
“这说不准,他哪天就死于非命了呢。”
大长老:“一介普通人,胆小又脆弱,又怎么值得你花费心思了?”
“阿渊,还是早日止损的好。”
陆淮渊皱眉,眼底的冷意一闪而过。
而下一刻,他手中利刃却是直逼大长老的面门。
陆淮渊:“师傅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杀妻证道。”
“但我觉得吧,既然都是修了无情道.......”
他笑了笑,才一字一顿地开口说:
“那杀师证道,似乎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