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近前,发现是一个车队,六七名仆从模样的汉子在敲敲打打,吹着唢呐。
为首的是一名锦袍书生,正坐在火堆旁,抹着眼泪,低声抽泣。
这些僧人也是肉眼凡胎,哪里认出他们本相,心下带着疑虑,一名年长僧人走上前喝问道:
“你等是何人,为何在此吹响哭啼?”
林永健转过身,认出是佛僧,慌忙躬身行礼道:
“原来是大师,不曾相迎,还望勿怪。”
年长僧人摆手道:
“你未曾知道我等来此,哪里会怪。”
“我来问你,来此何干?为何吹个声响,在这里哭啼?”
林永健提到这,顿时伤心道:
“家里有事,命我来这里请神仙做一个法事。”
“小生一路赶到这里,想起伤心事,忍不住哭起来。”
年长僧人闻言,靠近了一些奇道:
“何不去朱紫国请朱灵寺僧人去做一场斋事,来这里请什么神仙做法事?”
林永健忍住哭泣,叹气道:
“闻大师之言,想必不是朱灵寺僧人。”
“你们不知,朱灵寺因为灵验,多有人请。”
“我等怕排不上,请不到,家里事又耽搁不起,只能退求其次。”
“听闻这山中有个黄花观,有个老神仙,特来求他做场法事。”
听到这,年长僧人心中疑虑又消了解几分,笑道:
“在荒山相见,我与施主也是有些缘分。”
“这黄花观确实有个老神仙,但对法事,与人消灾却是不在行。”
“施主不知,我与朱灵寺僧人有些交情,可以帮你去求。”
“只是不知你们准备何等家当来做斋事?”
“少了的话,这话不好说。”
“倘若足够,我便去和他们说些,先保你的斋事。”
林永健听得暗笑,露出激动之色道:
“大师说的可当真?”
年长僧人正色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林永健激动的搓了搓手道:
“我们林家颇有一些。”
“水田百顷,旱田五六十顷,草场二百多处,牛羊千只,鸡鸭鹅无数。”
“此次家事,事关重大,也不得省。”
“只订金,就百锭金子。”
一旁年轻僧人听得两眼放光,纷纷上前插话,场面一时间有些混乱。
年长僧人轻咳一声,止住徒弟们的七嘴八舌,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空口无凭。”
“施主莫不是见此处无证人,随意开口,诓骗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