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间悄然流逝,桌上摆满了查验过的物件,皆无异样,两人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层层翻涌,几乎要将他们淹没。
杜芷蘅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光洁的脸颊滑落,她紧咬下唇,眼中满是不甘与疲惫;
常寿则眉头紧锁,连连摇头,那神情仿佛在说这毒源实在太过隐秘,难以寻觅。
就在他们几乎要放弃这看似徒劳的搜寻之时,杜芷蘅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一个被众多杂物遮挡了一半的精致瓷瓶。
那一瞬间,时间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凝滞不动,空气也仿佛瞬间凝固,殿内静谧得只剩下呼吸声。
杜芷蘅的心跳陡然加快,仿若一面急促敲响的战鼓,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轻轻拨开那些遮挡物,将瓷瓶完全展露出来。
瓷瓶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瓶口处的雕花精致细腻,仿若在诉说着它的不凡来历。
可此刻,在杜芷蘅眼中,它却如同一条蛰伏的毒蛇,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常寿也察觉到了异样,他目光锐利地看向杜芷蘅手中的瓷瓶,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与恍然。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毒源,或许就藏身于此。
杜芷蘅看清瓷瓶后,她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那鲜艳的色泽犹如春日里瞬间熟透的番茄,迅速蔓延至耳根,烫得她几乎要燃烧起来。
她慌乱地垂下眼帘,贝齿轻咬下唇,嗫嚅着开口,声音仿若深秋寒夜里濒死的蚊蝇在哼哼,细弱得几近听不见,“这瓶子……是姑爷和小小姐夫妻之间……情趣用的,润滑的……”
话语间,尴尬与懊恼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排山倒海般将她瞬间淹没。
平日里,这私密之物仿若被一层神圣不可侵犯的隐形护盾包裹,任谁都会出于本能地避开。
只当是夫妻间最隐秘的专属领域,所以历次严苛的排查,他们压根就没动过查验这瓷瓶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