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块狗皮膏药,黏在身上就下不来,而且还歪打正着地真能给自己治病,可这滋味不好受啊!喜欢是喜欢,也是真恨啊!
房门被推开,项俞拿着几个冰袋走进来,“我操!”高宇寰瞬间不淡定地坐起来,“我不是让你去医院吗!”
“项俞,就冲你不听话这个劲儿,你也得给我走!从哪来滚哪去!”
项俞站在高宇寰面前,掂量着手里的冰袋,“医生说先冷敷观察一下,再吐血就去医院检查。”
他俯下身,冰凉的手掌贴在高宇寰脸上,“嘶……”高宇寰冷得发抖,项俞笑道:“这点伤真的没什么。”
高宇寰凶狠地怒视他,瞧着项俞认真地样子,高宇寰明白过来是不是他在国外也会经常受伤,所以才不当回事了。
“操!死了你也是活该!”高宇寰心底那点柔软又开始泛酸了,嘴却硬得要命。
项俞坐在他身边,抱住高宇寰的肩膀喃喃自语,“我没事也死不了,我要是死了就只能放手让你和别的小白脸好,我没那么傻。”
高宇寰拽着项俞的头发逼视他,“我看你就是傻了,被打傻了!老子身边还有谁啊?都被你搅和黄了!”
项俞的唇蹭着高宇寰的脖颈咯咯地笑,高宇寰被他搔得有点痒,听着项俞的笑声愣住了,这么久以来项俞还是第一次这样纯粹的笑,和以前在自己身边的谄媚不同,不掺半点虚伪和算计的笑。
高宇寰被他搂着稀里糊涂地躺在床上,项俞知道该怎么哄高宇寰,“老大,破例一次,心疼心疼我吧?”
项俞拿着冰袋贴在自己的腹肌上,冰冷的刺激像是被无数根针扎,他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清秀俊逸的脸上隐忍着痛苦逞能一样地浅笑着。
高宇寰抿唇,喉结上下滚动,难听的话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项俞?”高宇寰嗓音低沉地叫了他一声。
项俞抬起头,对上高宇寰直勾勾的眼神,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在这短暂的几秒钟,忘记了所有是非恩怨,眸子里只有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