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男子听到这句话后,并没有表现出赫尔佐格所期待的愤怒或不满情绪,相反,他似乎觉得很好笑。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屑的微笑,回应道:“是嘛。”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锁链摩擦声,紧接着,所有人都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男子已经瞬间出现在赫尔佐格面前,并将额头紧紧贴在他的额头上。
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他们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男子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冷酷,仿佛两把锋利的剑刃,悬在赫尔佐格的头顶上方,让人不禁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可在这场心理博弈中赫尔佐格得保持着冷静和从容,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被束缚的男子。他脸上挂着不慌不忙的笑容,一边朝后倒退几步,一边本能地与对方保持安全距离。他伸手摸了摸面具上的血渍,然后放入口中舔舐,似乎在挑衅。
“果然还得与你这条疯狗保持一定距离,” 赫尔佐格漫不经心地说, “我倒是有时间陪着你耗着,但你有没有时间我可不敢保证,而她,我也不敢保证。”
紧接着便是一道肆无忌惮的笑声,在这个密闭空间回荡,似乎在宣告这次博弈胜者,便直接转身离去。
而男子好似身上的链条已经抵达了极限,将其固定在了原处,根本无法在向前一步,只能就这样看着赫尔佐格的背影消失在了红井当中。
干瘪身躯的男子这才无力跪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已经泛白毫无血色的肌肤底下,渗出些许血液。
男子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抵达了极限,步履蹒跚坐回到了自己原本的座椅之上,看了一眼自己脚边的娇俏女子,原本就极为沙哑的声音在这一刻开始带有一丝疲惫:“别装了,还没死,他已经离开了。”
女子听到这话,慢慢地动了动身体,她的长发凌乱,遮住了她的脸。当她抬起头时,长发分开,露出了她的面容。
可男子却没有多说一句,刚刚还与赫尔佐格针锋相对,现在却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般,瘫坐在那张冰冷的石椅上。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刚才的对峙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精力。
矫情女子她的动作果断而有力,将身上的衣服扯碎,先是硬生生地将子弹从自己的身体里挤出。便用碎布紧紧地缠绕着伤口,试图止住不断流出的血液。
但肌肤撕裂的疼痛感,在没有麻醉剂的情况下,使得女子如同一具废狗一般,躺在地上发出一道男声说道:“我叫,源稚女,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你要是想活着,去那。”男子用着沙哑的声音说着,微微抬手指了指别处黑暗的角落。
但源稚女很显然没能理解他的意思,男子却是没有再多说一句,好似紧闭着双目昏迷过去。
这才使得源稚女,不得不抬头朝着那个黑暗的角落望去,竟然看见同时有着一双金色瞳孔正盯着他。
那对瞳孔散发着炽热的光芒,仿佛燃烧的火焰,让人无法忽视。
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头饿了已久的雄狮看见了猎物那般,眼神里透露出贪婪、渴望和残忍。
让源稚女感到些许不适咽了咽口水,但头顶最终一丝月光逐渐消失,再次被黑暗完全吞噬。
而离开这里的赫尔佐格,他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身体刚刚经历了一场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此刻只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环境后,他终于可以摘下那沉重的防毒面具。面具下,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吸入更多的新鲜空气。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置信,似乎仍然无法相信自己刚才所经历的一切。
在那一刻,赫尔佐格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甚至觉得,只要那个男子愿意,取走自己的性命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简单。
赫尔佐格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个疑问:那个男子真的只是为了一名女子。
但很显然这些并不在赫尔佐格的思考范围,只能注意到自己略微发颤的右手,也是猛的抬枪对着手臂就是开了一枪。
枪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但也让他的头脑重新清醒。
这种疼痛让他从恐惧的迷雾中挣脱出来,重新找回了一丝冷静。
支撑起身子缓步离开了这座红井,他虽然没有预料到那个被囚禁在水银蒸汽中的男子,竟然还保持着如此强大战斗力,就足以证明一切都是值得,嘴角的笑容却是显得有些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