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竹特意选了一坛烈酒,

她饮得极快,一时间整个马车都弥漫着酒气,顺势也遮挡住了她身上淡淡的白檀香。

姜竹饮了半坛,就将酒放下,酒劲上来,她怔愣的坐在马车中央,

视线瞬间花了起来。比起眩晕感更让她难受的是胃里的绞痛感。

她整个人疼的蜷缩在马车的角落中。

姜竹调整了一番压住痛意。

很快马车就驶进了姜府,

清水居外被沈明礼的侍卫包围着,

姜竹怀中抱着账本,整个人依偎在喜宁的怀中被扶到清水居中。

待会无论沈明礼问什么她都装死就好了。

芙蓉纹路窗半开着,沈明礼立于窗下,手上的玉骨折扇一开一合。

看到醉醺醺的姜竹,凌厉的眉峰紧紧地蹙在一起,

沈明礼周身气压极低,走上前眼神中带着侵略性的从喜宁的怀中将姜竹捞过去,

姜竹抬眼,猛的推开沈明礼道:“去去去!”

“哪里来的登徒子!”

“音音快赶人!”

音儿紧紧盯着地板,头皮发麻,她哪里敢赶走王爷啊,

小姐这是喝了多少啊!!

沈明礼也不恼怒,将她整个人带到房中,按到凳子上,

随后抽出她怀中抱着的账本坐下翻了起来。

一边翻一边审问喜宁道:“她去哪里了?”

“回王爷,姑娘今日下午去了府上的或坊,在里头核算了一下午的账。”

“小姐,心头郁闷就拉着奴婢去了桃酿酒肆,喝的不少。”

沈明礼眼都没抬问喜宁道:“新来的?”

“是王爷,姑娘今日买来的。”

不过两句话的功夫,

姜竹已经整个人趴在桌子上熟睡过去。

沈明礼看着账本皱着眉,账簿明显有问题,

他沉声道:“若是单看这账本,她是该郁闷。”

随后沈明礼继续追问道:“她用了多久,大概算了几年的。”

“回王爷,两个时辰,算了近五年的帐。”

沈明礼的言语中带着赞许:“嗯,她是比瑶儿细心。”

想到近日姜瑶在王府骄纵的表现,心底猛地烦躁起来。

又道:“也比她缜密,正好有笔帐明日拿过来叫她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