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本就这么盖在了她的脑袋上,姜竹在无聊的文字和摇晃的躺椅中睡去。
丝毫没有感受到夜雨的惊扰。
后半夜时一道黑衣的身影,从房檐上翻下来,此时夜雨已停止。
谢煜乔稳稳的落入窗棂前,因夜风而不自觉抱着胳膊的姜竹,书已经滑落到她抱着的胳膊处。
她的鼻子红红的,秀眉微微蹙着。瞧起来睡的并不安稳,
见她雨夜敞着窗户睡觉,
谢煜乔心中腾升起一抹愠怒,随后立刻被无奈给浇灭,
他翻进房间,第一时间就关了窗子,怕自己的手冰凉,忙在快要燃尽的烛火前伸手烤了烤,
感受到温热时才附上姜竹的额头,温度正常。
谢煜乔松了口气,他将姜竹抱到床上,从怀中拿出回来的信笺,将她压到姜竹的枕头底下,故意露出一角来,随后又为她掖好被角。
他另一只净白修长的手中攥着方才路过郊外时折的梨花,
花苞相互簇拥,含苞待放,不染纤尘,淡然清雅。
他随手将书桌花瓶中的花抽了出来,插到盆栽中,
然后满意的将梨花插到花瓶中,瞬间为房间增添了几分韵味。
此时棉被中温度上来了,姜竹的眉间终于舒展,睡颜安静又乖巧,
谢煜乔匆匆看了几眼后,就熄了房间的蜡烛,从正门离开了清水居。
昨夜一阵春风吹醒了瓶中的梨花。
翌日清晨,姜竹裹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了书桌前的盛开梨花,
满含春意的梨花瞬间惊艳了她的这个平平无奇的清晨。
就在她想要夸奖音儿真有心的时候,眼神却瞥到了枕边的书信。
姜竹的手从被窝中探出来,抽出那封信,打开见到是祖父的字迹时。
她整个人一愣,祖父信上报了平安,并且说自己会警惕四周亲信,
让姜竹不要太担心。
姜竹将信贴在胸口处,重重的松了口气。
姜竹出神之际,这才懵懵的看到躺椅时,
才想起她昨夜是在躺椅上睡着的,
这,这,这,一个念头在姜竹脑海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