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酒乃陈年酿,若不是时常喝闷酒,酒量怎会如此好。

姜竹忙抚着她的背替她顺气,

似乎是在顺炸毛的猫咪般安慰着:“好了,我能是那种吃闷亏的人吗?”

叶凉蝉笃定道:“你是!”

姜竹接下来的话被她噎在口中:“停!凉蝉现在有个更棘手的问题,就是我走不了的问题!”

姜竹将沈明礼的事情如数报上,叶凉蝉秀眉微皱半晌才道:“区区沈明礼,我替你收拾他。”

姜竹闻言无奈,瞥了她一眼:“别闹!”

回道:“他是皇族中人,只手遮天的,若是查到盛京鬼街,这里人的身份大多下九流,若是惹恼了他,他就是屠了鬼街,也没人敢告他残暴,这么多伙计,只能白白死了。”

上辈子的叶凉蝉听到自己嫁给亲姐姐的竹马时,

知道自己是被胁迫,也想过救她,奈何身份着实悬殊,被姜竹劝了回去,换了一种方式帮着她,

不过这层关系自始至终沈明礼都不知道。

叶凉蝉给姜竹将酒满上,叹息,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道:“都是人,竟要分个三六九等,那律法也是摆设,每一条律法我都烂熟于心,什么皇子犯罪与庶民同罪!结果呢,非名流氏族之人就是蚂蚁,随意被踩死都无人过问的!”

姜竹将酒收了起来,叶凉蝉分明是醉了,言语激动时眸子中还噙着眼泪。

“凉蝉,盛京与你来说不安全,只要朝廷捉到你,就是立大功一件!你先回阳丞州替我办件事情!”

听到是阳丞州,叶氏最富庶的一块封地,不解的问道:“叶氏怎么惹到你了?”

姜竹缓缓道:“倒不是惹到我了,你只需按照我说的去做便可。届时完成任务便将人证物证呈到我这儿来,送你一份大礼。”

叶凉蝉终于明白了姜竹的来意,双眸微合凑到姜竹跟前问道:“姜竹,你不追求归隐当尼姑了?”

“我何时想当尼姑了?”

“你不近男色,又喜好隐居,不是尼姑是什么?”

姜竹不同她争论此事,将阳丞州的事情一一同她说清楚。

叶凉蝉就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听着姜竹细腻的安排时,眼神中带着兴奋道:“遵命!”

姜竹在雅风馆待了约莫两个时辰,走的时候还顺了一套雅风阁的精贵的画具。

叶凉蝉亲自下楼去送姜竹,姜竹目光再一次瞧到二楼时猛然想起方才的事情,压低声音问道:“你这里面也太乱了,男男女女的,你不怕给客人传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