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药少年并没有第一时间接过牛皮信封袋,而是看向自己爷爷。邵季景听说梁丘恪的来意,顿时双目一眯,用审视的同光上下看了看他,然后上前丙步仔细盯着他的脸看了起来,捣药少年见爷爷未没发话,也就没有接梁丘恪递来的牛皮信封袋。
见邵氏爷孙俩并没有第一时间收下他递去的诊金,梁丘恪心中顿时生出种不妙的感觉。孙季景若是嫌诊金少,可这牛皮封信袋装了三万块港币都已经鼓起了,三万块港币已经是普通港岛人三个月的工资,做为初诊金绝不算少。
果然,梁丘恪不妙的感觉得到验证,孙季景在打量他十几秒钟后寒声问道:“手上沾过血吧?”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无比。还没等梁丘恪答话,邵季景就继续冷声说“请怒老夫学术才浅,你的病老夫治不了,请另找高明”转头对孙子说“耀阳,送客。”
捣药少年孙耀阳听到爷爷的吩咐,走到梁丘恪身侧,伸出右手指向阶梯方向说“客人,请……”
梁丘恪懵逼极了,先前一刻两人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聊到治病,这邵老头立刻就变脸了,邵季景说的‘手上沾过血’是旧时代的黑话,是‘杀过人’的意思,而且他怎么都想不通这老头子是怎么知道自己杀过人的。
“邵老先生,我是……”梁丘恪还想解释一波自己杀人的原因。
梁丘恪话还没说完,就被邵季景打断了“不管你烧的是哪个堂口的香,我黄氏医馆早就和你们断了来往,看在祖辈的渊源,今天我当做没见过你,现在!你立刻离开医馆。”
“爹,发生了什么事!”医馆内堂传出道一声,然后一名四十多岁相貌与邵氏爷孙都有几分神似的中年男人从内堂走出来。此人穿着宽松的练功服,一头短发,身高约一米八左右,虎背蜂腰,是个标准的硬汉形象。
“是不是那些人又来了?”硬汉说完这句话,表情极其不善的看向梁丘恪,同时他的气质瞬间大变,在梁丘恪的感受中,对方仿佛瞬间由人变成猛老虎,不仅给他带来极大的压迫感,同时也令他全身汗毛瞬间倒立。
梁丘恪下识后退三步,右手迅速搭上腰间枪套,曲脚弯腰做出射击前的警戒动作。几秒钟后,意识到反应有亿点点激烈,梁丘恪除解警戒动作,尬笑两声,随后对邵季景道:“老爷子,我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看你们的样子,应该是不欢迎我,既然如此,那今天我就先告辞,改天再登门拜访,”说完就朝楼梯处走去。
“等等……”梁丘恪已经踏下台阶,只听那捣药少年孙耀阳忽然叫住了他,“你…你……是警察吧?”十五六岁少年的眼光要比他父、祖强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