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江钰只是睡着,房间内原本紧绷得几乎要凝固的气氛,如同被春风拂过的冰面,逐渐融化、流动起来。
“两位。”
啸风率先动作。
虽不知江钰为何会耗用神识过度,但她已经休息下,现在显然不是说话的好时机。
而且他和这俩人压根没啥好说的。
于是,啸风先是眼疾手快地放下床帷,隔绝某些"有心之人"的目光,而后压低声音冲微生霁月和朝夕开口。
“既已无事,天色也晚,两位不若各回各家,免得在这扰人清净。”
他如此说,言语间直白到就差拿着鸡毛掸子赶人了。
可朝夕却恍然不觉。
他轻敛眼睑,唇角笑意若隐,语气无辜却又不卑不亢。
“江钰说,她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啧。”
忘了这茬了。
啸风皱眉,看着这张和之前一模一样、气场却完全不同的脸,莫名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都说男人最了解男人,更何况啸风还曾与升卿,这个真能称得上“小白花”的妖精蛇相处许久。
故而,自看朝夕第一眼,他就隐约能感受到其隐藏在表象之下的小心思。
什么害羞无辜模样,全是装出来的。
但这又怎样?
想起江钰那在路边随便捡野男人的爱好时,啸风只得冷哼一声,任由心中的酸涩和无奈交织,化为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