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麟玄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中深处。
紫狐趴在沈宁音怀里,圆润肥滚的身躯被一身漂亮的皮毛覆盖,毛发触感光滑又柔软。
它收起锋利的爪子,主动抬起脑袋去蹭她的手心。
沈宁音没忍住摸了摸它,紫狐舒服地耳朵都竖直起来,嘴里发出咿咿呀呀声。
可下一瞬,旁边伸来一只手拎住了紫狐的后颈。
“这畜生脏了,孤重新给你捉一个。”
沈宁音以为他指的是紫狐的毛发沾了泥土,轻轻拍了拍,将那些被弄脏的地方清理干净。
“现在不脏了。”
她正要抱过来,萧松晏却往后拿远了,眼神嫌恶道:“夜麟玄碰过它了。”
“……”
沈宁音哪想他原来是这个意思,故意道:“那他刚刚还碰了我,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萧松晏脸色沉了沉。
她则趁机将紫狐从他手中抱了过来,交给了旁边的暗卫。
“紫狐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抓住的,万一又引来其他野兽怎么办?我不想你们再受伤了。”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臂的伤口上。
那身鎏金玄黑的衣袖被野兽锋利的爪子抓破,破了层皮,好在伤口不算深,只流了点血。
她让暗卫拿来金疮药,指尖沾了粉末往他伤口涂去。
想到谢景珩也受了伤,上完药后,她又朝他走了过去。
孟缨却比她抢先一步:“谢小将军,你的手也受了伤,若不嫌弃,就让阿缨为你上药吧?”
谢景珩漠然的视线掠过她:“男女授受不亲,就不劳烦孟姑娘了。”
他径直越过她,来到沈宁音面前,动作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药,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让太子妃担心了。”
碍于孟缨在场,沈宁音没敢明目张胆亲近他。
谢景珩却撩起一截衣袖,将那条浅浅的血痕露了出来,道:“臣的手被野兽所伤,使不上力,还得劳烦太子妃亲自替臣上药了。”
“……”
见到这一幕,孟缨捏紧了手心的瓷瓶。
尽管知道京城中的那些传闻,她也仍抱有一丝侥幸之心,天真地以为只要沈宁音成了太子妃,他们之间便再也没有可能。
可即便如此,他也忘不了她,甚至当着太子的面做出这等越矩之事……
而他的腿疾,亦是用来拒绝她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