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水云台的东侧忽然生出变故,漫天火光划破了静谧的夜空,大批侍卫被匆匆调离,场面一时混乱不堪。
谢景珩则趁机带着她来到一处隐秘泊船之处,那里有一艘提前准备好的小船。
船身涂满了黑色漆料,与夜色融为一体,就连那船夫也是身披黑衣。
谢景珩抱着她上了船,为她披上了一件宽大的黑色披风,将她完全包裹其中。
谢景珩朝船夫道:“走吧。”
借着夜色掩盖,两人的身形渐渐融入了四周的黑暗之中,随着潺潺水流逐渐远去。
另一边。
除去萧松晏派出去的侍卫,就连夜麟玄也派人搜寻着她的下落。
带走她的人显然是个武功高强之辈,否则也不会连他们派出去的高手也追不上对方的行踪。
然而此刻,萧松晏面容遍布寒霜。
水云台东侧一座寂静无人的阁楼突然起了火,与此同时,街上还有人高喊,声称太子妃被困在里面。
萧松晏担忧她的安危什么都不顾上了,更是不顾侍卫的阻拦,只身闯入火海,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待他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他的衣摆和袖口在火舌的肆虐下被无情地灼烧,化为片片焦黑,就连脸庞也无法幸免,被火灼烧留下淡淡的痕迹。
夜麟玄也好不到哪儿去。
在听到她被火困在里面的那一刻,也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
他抹了把被烟灰熏黑的脸,衣裳被烧的焦黑。
堂堂一个太子沦落成这副狼狈至极的模样,还不忘朝同样处境的萧松晏冷嘲热讽起来。
“萧松晏,你手底下这么多人,找了这么久连个人都找不到,她该不会是故意逃了,不想被你找到吧?”
他很清楚,她心里爱的是谢景珩。
逢场作戏什么的夜麟玄见的多了。
她惯来是个演技好的,否则也不会好几次将他也骗了过去。
萧松晏冷眼看他:“夜麟玄,你要是再多废话一句,孤就命人将你剁了扔进湖里喂鱼。”
夜麟玄挑眉:“我说错什么了吗?你的太子妃本就是你从别人手里强夺过来的,她又怎么会心甘情愿与你长相厮守呢?”
夜麟玄毫不在意激怒他。
他就是要看着他心里不痛快,叫他也尝尝这种饱受折磨的滋味。
萧松晏阴沉着脸。
一名侍卫突然急匆匆地来到他面前,单膝跪地,神色凝重地禀报道:“殿下,有巡逻官兵在西边的湖面上发现了一艘形迹可疑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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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台地处京城繁华之地,皇室贵胄和达官显贵常常出没此地,为确保此地安宁无虞,每夜都会有官兵在附近巡逻值守。
萧松晏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倏地一凛:“拦下他们!”
侍卫抱拳道:“是,殿下!”
萧松晏转身大步离开。
见状,夜麟玄也收敛了神色,立即跟了上去。
……
夜晚的温度骤降,湖面上刮来缕缕冷风,谢景珩将她拢进怀里,掌心捧着她的手揉搓起来:“冷不冷?”
沈宁音故意将手伸进他脖子里,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这样就不冷了。”
他身上体温偏高,肌肤相贴像是火炉一样暖和。
沈宁音不安分的手指犹如小蛇在他颈间灵活地钻来钻去。
谢景珩任由她闹,宠溺地纵容着她的举动。
沈宁音玩闹够了,捧住他的手掌,贴在自己颈上,乌黑眸子里荡漾着星星点点的碎光。
“给你也暖暖。”
谢景珩却亲了亲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初融的碎雪,带着一丝不可言喻的撩人意味:“等离开京城后,再给我暖暖其他地方。”
说着,他握住她的手挪到其他地方,话里意有所指。
沈宁音脸颊倏地发烫,扑进他怀里,撒娇地哼道:“谢景珩,你变了!”
谢景珩低沉撩拨地笑了声:“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