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唯独在她面前屡屡碰壁。
他不在意她是敌国的人,不惜忤逆父皇,以整个太子府为聘,亲手将太子妃之位捧至她面前。
可她的那颗心只给了谢景珩,腾不出一点空位来。
她脸上的泪毫无疑问刺疼了他的心脏,他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又怎么甘心将她送到其他男人怀里。
这辈子都不可能……
阿蒙隶进来时,整个房间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他踟蹰片刻,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殿下,这是襄安县县令刚刚送来的腰牌,城门口的守卫也已经打点好了,殿下打算何时出城?”
“现在就走。”
谢景珩已经找上来了,不能再继续耽搁了。
夜麟玄看着怀里昏睡过去的人,抱着她毫不犹豫上了院门口的马车。
……
车轮在土地上疾驰,卷起一阵阵尘土。
沈宁音在轻微的颠簸中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是夜麟玄那张轮廓分明,极具侵略性的脸庞。
夜麟玄揽她入怀:“马上就到西陵国了。”
沈宁音不作声。
她知道自己再如何恳求他,他也不会放自己离开了。
她将目光投向车外,一幕幕陌生又荒芜的景象在她眼前迅速闪过。
广袤无垠的荒野上树木稀疏,连风也变得格外凌厉,如同锋利的刀片,刮在身上生出不容忽视的刺疼感。
夜麟玄宽大的臂膀将她搂在怀里,为她挡住车外刮来的劲风。
即使察觉到她的抵触,他也没松开,而是试图将她搂地更紧,下巴抵在她柔软发间。
在两人沉默以对的气氛中,马车继续向前行驶了一个时辰。
抵达西陵国边境后,身披甲胄的士兵整齐划一地跪在马车前,恭迎道:“太子殿下。”
夜麟玄掀开车帘,将沈宁音抱下马车。
就在他刚要踏出一步时,变故徒然发生。
一支破空的箭矢穿透劲风,带着凛冽的杀意与他擦肩而过,刺进了一名士兵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