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岸和静白见沉香去送温大初,也在后面跟着,被安陵容喊了回来,两人不敢忤逆,站在窗户外面听安陵容唠唠叨叨地训着话。
沉香见周围没有人,又将一个荷包塞到温大初的手里,温大初大惊,刚要推辞,沉香忙低声说道:“这些是我们娘娘请您喝茶的,不知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温大初沉吟了一下,说道:“宫里的事,我也不好说,我虽是实初的族兄,但实初也不是什么事都跟我们说的。而且这些日子,实初一直没回家,我们也打听不出什么。若是有消息,我第一时间来告诉两位娘娘。还有件事,不知能不能帮到两位娘娘:我的三弟四弟如今在年大将军的军营里当军医,听他们的意思,年大将军不日要去平定西北了。”
沉香大惊:“不是说西北已经平定了吗?怎么又要平定西北?”
“西北那么大,就算平定,也不可能所有地方都平定。这不是准格尔又乱了起来,听说天山那边也隐隐要有动作。那地方,天高皇帝远,那些贵族一个个守着自己的地方,当惯了土皇帝,渐渐的就不服了。唉!听说云南和缅甸那边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缅甸又开始内乱了,一些人带着罂粟种子跑到云南,只怕种罂粟又要死灰复燃了。听我三弟说,年大将军也是焦头烂额。”
焦头烂额的不止是年羹尧,还有皇帝。
看着桌案上小山一样高的奏折,皇帝的头都大了一圈,以往有甄嬛帮他磨墨,温柔小意地和他说着话,再加上安陵容的按摩,让他惬意不已。现在少了她们两个,皇帝竟觉得不适起来。
“皇上,娴嫔娘娘给您送汤来了,娘娘说,这汤趁热喝了才好。”
苏培盛小心翼翼地说道,最近皇帝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他伺候得更加小心了。
“汤,又是汤,她除了送汤,还会干什么?”皇帝烦躁地说道。但是当他闻到汤的味道时,又忍不住咽了下口水:“娴嫔这汤做的,闻起来香,喝着却不怎么样。罢了,先把汤放到一边,朕批完这些折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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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将注意力放到准格尔的奏折上,准格尔有朝瑰公主在,勉强控制住了局面。只是那个叫摩格的不好办,夏刈说他往京城来了,但来京城的人很多,在京的蒙古人也不少,根本不知道谁是摩格。
能从准格尔跑到京城,要说没人支持他,皇帝才不信。
趁着皇帝的精力都放在奏折上,苏培盛对小厦子使了个眼色,小厦子明白,立刻从外面端了碗汤进来,悄悄将娴嫔的汤拿到后面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