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夏常在发现得早,又吃了药,暂时控制住了。只是……”温实初犹豫起来:“实不相瞒,这方子是我写的,只是那天我放在桌上,有事出去了,等我回来时,这方子就不见了,如今想来,偷走这方子的人正是江慎江太医。”
“这江太医倒是聪明,改了方子上的几味药,这样便不能说是他偷了我的方子。只是他改的这个方子,是虎狼之药,凶猛得很,身子弱的人一般承受不住。也亏得夏常在身体健壮,才受住了。”
“但夏常在本来就忧思过度,这味药虽能治好她表面上的病,另一方面却会加重她的忧思。另外……”
看到温实初又一脸犹豫,安陵容急了:“你就别说车轱辘话了,有什么话直说不行吗?”
听安陵容这么说,温实初像是下定了决心:“我方才也说了,这药性太猛,虽能治好夏常在表面上的病,实则却不能根除,若是时疫加重,只怕夏常在还会被染上。而且,夏常在吃了这药,恐怕以后不能有孕了。”
长时间的安静,半晌,安陵容才缓缓地问:“你是说,夏常在以后都不能怀孕了吗?”
“若是刚吃这药,我还能治好。吃了这些日子,我也说不准能不能治好了。”温实初长叹一口气,他也明白,在后宫之中,没有宠爱没有孩子的嫔妃活得很艰难。
“谢谢温太医,我知道了。”安陵容的脸色很平静。
温实初站了起来:“小主儿,我先告辞了。只是这事先不要告诉夏常在,她本来就忧思过度,只怕听了这话就更不好了。我先给她开一副药,让她尽快恢复过来才是。”
“另外。”温实初看了一眼安陵容:“夏常在感染了时疫,小主儿你也要多多保重自己的身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