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业帝心中怒火蒸腾,胸口起伏不平。
若是成谨只犯一点小错也就罢了,可身为皇子,居然和前朝遗臣暗中眉来眼去,差点连累宣华出事,简直毫无人性!
更可恨的是,这逆子不但不认错,居然还恶意编造宣华清白有损,真是没救了!
“父皇明鉴,儿臣真的没有啊!”
成谨无比委屈。
可盛怒之中的弘业帝,哪还有心情听他解释?
“传旨!”
“把这逆子带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
而且弘业帝如今只有两个还在世的儿子了,纵然成谨所犯罪过再大,再让他失望,总不至于真杀了吧……
在弘业帝看来不轻不重的惩罚,却让成谨吃够了苦头!
感受到弘业帝那出离的愤怒,负责监刑的王朝恩,哪敢还像以前那样偷偷放水?
结结实实地打了成谨一个屁股开花!
别以为这样就完了。
第二天早朝,弘业帝当着百官的面,把处置冯隐的结果公布出来。
当然,没有提及前朝遗臣之事。
毕竟这事儿比较敏感,又或者说,弘业帝打心底里不想有人把前朝遗臣和成谨联系起来,以免事态扩大。
“诸卿,当朝公主和钦差大臣在历阳遇险,历阳郡守冯隐负有最主要责任,朕已经将其处死。
不过,除冯隐之外,其他相关官员的处置,诸卿有何意见?”
“陛下,历阳匪患盛行,历阳郡尉绝对难逃其责,微臣认为,应予严惩!”
吏部尚书季远图和左侍郎裴宽下意识地看了眼对方,表情微微泛冷。
出来说话的是兵部新任左侍郎陈清,陈留谢氏姻亲。
在赵无极伏法后,谢家和二皇子成谨再次成功把这个重要职位纳入手中。
最近几天,虞州裴氏暗中示好五皇子成殷,看来对方已经有所警惕,这是打算趁机打压了……
不过,按道理说,历阳郡尉负责郡内治安,裴阳的确难逃罪责,即便季远图和裴宽二人有心辩解,也难以服众。
就在这时,只见五皇子成殷站了出来。
“父皇,钦差楚大人和宣华公主在梁山县境出事,原因就在于原梁山县尉谢虎臣多年来一直放纵县境内匪患横行,甚至和他们暗中有所勾结,这才造成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