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涟，对不起......我好想你。”

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浸湿了枕头。

此刻的柳江河宛如一个孩子般无助，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之中。

“不，不要......杨莹......不要离开我！”

柳江河惊恐地呼喊着，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但最终却只抓到了一片虚无。

凌晨四点，万籁俱寂，整个世界似乎都还在沉睡。

而不知道何时睡着的柳江河，却被噩梦猛然惊醒。

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跳如鼓，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梦中的画面如同电影胶片一般，在他眼前飞速切换。

一会儿是黄怡涟当初出事的那一幕，尽管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有余，但那些令人心碎的画面却依旧如此清晰，仿若昨日重现。

每当回忆起那个瞬间，柳江河的心都会像被撕裂一样疼痛难忍。

那时，他透过瞄准镜看到的黄怡涟，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

除了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毅然决然、视死如归的神情。

就在那一刻，他亲手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她的身体，射向她背后的歹徒。

这段记忆成为了他心中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痛，时不时便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然浮现于梦乡。

然而，他还来不及从这个噩梦中挣脱出来，另一个可怕的场景又如闪电般在脑海中闪现。

他紧紧地抱着满身鲜血的杨莹，她美丽的面庞此刻变得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

这个场景对于柳江河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它已不止一次地闯入过他的梦境。

每次梦醒时分，那种深深的恐惧和无力感都会令他后心发凉，浑身颤抖。

柳江河呆呆地坐在床上，双眼失神地望着黑暗中的某个角落，努力思索着为何会连续做这样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