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折返前,神色严肃地嘱咐道:“此事关乎知府大人的声誉,你离开这里后,就当从未听过今日传话的内容。”
王有田连连点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声音颤抖着回答:“是是是,大人放心,草民今天根本没来过府衙,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宋槐眼神阴厉的射向王有田,进一步威胁道:“若是让我在外面听到有关今日事情的一星半点,唯你是问!”
王有田吓得脸色苍白,感觉裤子有些潮湿,庆幸外衫足够宽松,外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失态。
为了能赶紧离开,他也是拼了,举起手来发誓:“草民拿全族的性命发誓,今日之事,我决不泄露一个字!如有违背,天打雷劈!”
心想,早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给他再多银子,他也不会跑来传信,差点吓没了小命。
还好他不知道纪暖和宋晋白之间的关系,否则他更是悔的肠子都要青了。这种隐秘事情被他这种小民撞破,无异于嫌命太长,不想活了。
宋槐见王有田态度诚恳,又发了如此重誓,这才挥手示意王有田可以离开了。
他匆匆忙忙又回到刚才的衙房,宋晋白已经不在这里了。
宋槐瞥见屏风上备用的常服不见了,只留一身官服孤零零的搭在上面,心里才松口气。
幸好大人还留有一丝理智,没冲动到穿一身官服跑去无双楼,否则明天外面的流言恐怕要炸了。
宋晋白一脸阴沉地走进无双楼时,正好看见纪暖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起舞的彩衣公子,手中还自然接过身旁男子递来的酒杯。
他心中的醋意和不满瞬间涌上心头,一把将还在殷勤添茶倒酒的赵丰年挤到一边,抢占了纪暖旁边的座位。
他憋闷地取下纪暖手中的酒杯,一口饮下,仿佛要借此来平息内心的憋闷。
“嘿,我说你……”
纪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酒被人抢走,正要破口大骂,转头看清来人的脸,立刻改口小声问道:“宋晋白,你怎么来了?出现在这里,你官声还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