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按下弩上圆形内陷的收缩功能,顿时被强劲的力道拖了过去,双脚几乎擦出了火花,并有腾空而起的架势。
一时间,咆哮而出的“卧槽!”“卧槽啊!”接连不断。
临近车顶时,他们立刻推动铁弩上凸起的停止按钮,身体重重撞击在列车外壳。
“擦…..”壮汉吃痛地揉了揉前胸,有些喘不上气。
他缓了一阵,高举手臂,奋力将飞虎爪挑下来回收,嘴里嘟嘟囔囔:“这玩意儿快是快,但肉撞铁,人能经得住几次怼啊…..”
干瘦男人笑了,抬手锤击胸膛,发出沉闷地“梆梆”声:“不知道垫个东西么。”
他撩开上衣,露出包裹上身的薄铁片,铁片内夹杂着厚实的棉布,紧贴皮肤,“既保暖,还安全。”
“呵呵。”壮汉皮笑肉不笑:“不早说。”
“自己不会动脑子么,光等着吃别人嚼剩的馍。”
“你….”壮汉瞪了男人一眼,不再言语。
怎么说都是一个阵营的,不想闹难看。
壮汉朝车头斜了斜眼,对男人低声抱怨:“瞅见没,姓齐的不派他的人,第一站就使唤咱,往后有的是罪受。”
“行了,人家肯一起出来就不错了。”
干瘦男人跨入车厢内,侧过脸看向1号车厢,静静凝视。
“老陆,瞅什么呢?”江悦宁循着对方的视线好奇张望。
车头不见张晓燕,估计在休息室躲着,那里只有两个水火不容的统领,气氛压抑。
“我腿麻了,站会儿。”陆宇澄不动声色道。
江悦宁不再多言,沉默地走向座椅,取下弓弩,趴在桌上闭目养神。
…….
1号车厢内。
吕言谋侧躺在齐绪腿上,半张着嘴,任由血顺着嘴角流,已然浸湿了对方的裤子。
片刻后,他费力地抬起手抹了一把嘴,颤颤巍巍地高高举起,“啪”的拍在桌上刚拟定好的作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