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时想过，荒郊野岭为何会有座医馆，外泄的妖力，无人看守的地牢，恰好送来的不烬木。

明面上治病救人的医馆，背地里用肮脏的手段，引诱无知小妖进去探索。

小妖实力低微，一旦落入陷阱，地牢涂抹的诸健血就能将其困住，逃生无望任人宰割。

而外面那些百姓，就是为了让来人放松警惕。

如果不是他与离仑躲雨发现地牢，还不知道有多少无知小妖，不明好坏，跌入那吃妖的魔窟。

如果当时他们都能冷静点，继续追查下去，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

赵远舟垂头沉思着，耳边却传来离仑的说话声。

“赵远舟，守护大荒的誓言，你忘了吗？”

“我没忘。”

赵远舟颓丧的抬起头，避开离仑的目光，背脊弯了下来，眼眶微湿，声音低得几成气音。

“那你说，做人好还是做妖好？”离仑直直的盯着赵远舟。

赵远舟：……。

赵星星：他们这样对人妖很不友好耶。

赵飞飞：歧视，这是赤裸裸的歧视。

“生而为人，只能做人，妖分好坏，人亦如此。”文潇说道。

“白泽神女惯会做好人，实则最是虚伪。”离仑轻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