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清打了哈欠:
“你不要在这里浪费我的时间了。”
“毒药不就是为了害人的吗?如果有解药,那还炼制毒药做什么?”
他双手一摊:
“换句话说,我手中也没有解药。”
“你说什么?”扶溪闻言脸色大变。
华清侧身,透过破碎的窗户,看了看屋内弥漫的毒雾,不知何时才会完全消散。
“你弟弟身上的毒,只要入睡便会发作。”
“能撑多久,全看他的生命力有多顽强了。”
说着,华清看了扶溪一眼:
“他活着就是痛苦,你如果真的为他着想,倒不如杀了他。”
华清大笑了几声,御剑而起,去找别的房间休息去了。
“可惜了,居然没有探测出华清的实力。”
躲在暗处观察的帝破天眸光闪烁不定:
“只露了一招便让扶溪颇为忌惮,说不定他的修为已至元婴。”
说完他消失在夜色中。
扶溪差点崩溃,本来逼华清交出解药,结果费了一番工夫,居然连毒药的名称华清都不肯透露。
扶溪踉跄着回到自己的宫殿,夜色如墨,月光冷冽,却照不亮他心中的绝望与痛苦。
他紧咬着牙,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痛彻心扉。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那张苍白而扭曲的脸。
绑在床上的扶河,身体抽搐,剧烈地挣扎着,显然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扶溪站在床边,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弟弟,心中天人交战。
终于,他做出了决定。
扶溪缓缓拿起枕头,手在颤抖,心在泣血。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份沉重如山的痛苦与绝望,却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手中的枕头,此刻仿佛重若千斤,每靠近弟弟一分,都像是将自己的心割得更深一些。
他闭上眼睛,泪水无声滑落,然后猛然将枕头挪到了弟弟脸的上方。
扶溪的双手紧握着枕头,指尖因过度的用力而泛白。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痛苦,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心头割下一刀。
“小河,安心走吧,哥…会替你报仇的。”
扶溪在心底默念,声音哽咽。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将枕头缓缓地捂在了扶河的口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