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褚志奇转身,朝着戒毒所的方向踏了一步。
他面部肌肉一阵抽搐,突然转身,夺了华清的钥匙,往车子主驾方向跑去。
对此,华清一点也不意外,仰头哈哈大笑。
褚志奇坐上车,大叫道:
“我创死你。”
“创死你。”
他启动了车,挂上倒档,狠狠地踩油门,倒退了几百米,却根本不见华清人影。
他气地猛拍方向盘。
两年多后,褚鸿博癌症进入晚期,把两兄弟提前叫回了国。
治愈无望,褚鸿博在家里花重金打造了一间豪华护理室,生命的最后时光,在家里度过。
眼见时日无多,他把两兄弟和他们的母亲一同叫进了护理室。
褚鸿博身形枯槁,头发稀疏而发白。
看着眼前的四位至亲,他内心不禁一阵酸楚。
谷妻是他的白月光,他费尽万般心思,想把家产传给她生的儿子,可惜褚志奇不成器。
至于叶凌雪,他对她的感情十分复杂。
他痛恨叶家在他们褚家困难时,用政治联姻的方式,凑成了两人的结合,同时,拿走了褚家不少股份。
他认为这是他一生洗刷不掉的耻辱。
但现在,他必须面对一个绝望而遗憾的现实,褚氏集团只能交给流着叶家血脉的华清手中。
褚鸿博长叹了一声之后,吃力地抬起手,把两兄弟的手握在一起:
“我知道你们兄弟不和,但我快不行了。”
“临死之前,爸心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看着你们兄弟握手言和。”
华清嫌弃地抽回手,从怀里拿出一份遗书,翻了翻,撇嘴道:
“老爸,这可不行哦。”
“我看过这份遗书,你只给了我20%的集团股份。”
“剩下的5%,你居然给了这个野种。”
说着,把遗书撒了个粉碎。
褚鸿博大惊,猛嗑出一口浓血:
“我明明锁起来了,怎么到了你手中?”
褚志奇母子上前抢已经来不及了。
褚鸿博摇了摇头:
“华清,你的心太狠了。”
“怎么说志奇也是你的亲兄弟。”
“罢了,这份遗书已经公证过了。”
“你撕了也没用。”
“志奇,你到公证处再补一份就是。”
华清大笑了几声:
“老爸,你说是公证处那份留底吗?”
“巧了么不是?也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