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还下意识地扭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待确定没有看到苏锦汐后,他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万一让阿锦知晓我受了伤,她肯定该担心了。”
武安侯闻言不由一愣,他以为阿锦在得知定王受伤,会更生气了才是。
毕竟定王是瞒着阿锦去的暻国,如今更是负伤而归,而且还隐瞒不报,想必阿锦一旦知晓此事,定会大发雷霆。
想到此处,武安侯赶忙转头吩咐身旁的侍卫:
“速速去请一名军医来给定王殿下包扎伤口。动作务必要快些!”
那侍卫得令后,随即便如离弦之箭一般飞奔而去。
此时,武安侯一脸忧色地凝视着墨晏辰,语重心长的道,
“殿下实在不该置自己于危险之中。”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叹息,脸上满是关切与担忧之情。
墨晏辰微微抬起头,毫不犹豫地回应道:
“我不该谁该?战场上谁不是拿命在拼?”
“总不能众将士皆在拼死保卫我墨家的江山社稷,而我这个墨氏子孙连与人拼命的勇气都没有,那岂不是愧对那些为我墨家江山浴血捐躯的英灵?”
“如果本王不敢拼搏,那些英勇战死的将士们怎能安息瞑目?”
他此一去,不但免了将士们征战沙场之苦,也让暻国皇室乱成一团。
既无暇分心来寻天圣的晦气,也让阿锦的三师兄谢珩欠自己一个人情。
虽然这个人情是他强迫让谢珩欠的。
听到墨晏辰的话,武安侯有片刻的沉默。
他一直听说墨晏辰好,但此时一见才知,果然是名不虚传。
当下正了衣冠,朝墨晏辰郑重地行了个大礼,
“殿下颇有太上皇的遗风,乃我天圣之幸!”
墨晏辰忙双手扶起来,压低声音道,
“外祖快请起,我得快些包扎好换身衣服好去见阿锦。也不知她这两天生气了没。”
此时因墨晏辰悄悄去暻国,又生气又担忧的苏锦汐,正在伤兵营与军医一起给那些征战西蜀时受伤的伤员换药。
突然传来侍卫气喘吁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