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知墨晏辰所言不虚。
他听父亲说起过静安公主和左相严怀谨。
深知这两人愿意和他们姜家与虎谋皮,无非就是想要谋取双方共赢的局面罢了。
如今姜家被揪住把柄,他们只怕躲都来不及,哪里还会递消息给他们?
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捅他们姜家一刀。
想到这里,姜大公子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迅速蔓延开来……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姜家怎么突然就大祸临头了?
一点征兆都没有!
当然,一直被当做下一任家主培养的姜大公子,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
只见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平静。
“区区姜家,怎么敢与朝廷抗衡?”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墨晏辰淡淡开口,
“姜大公子还是太年轻了,连自己的身份都认不清了。”
姜大公子蓦然清醒,站起来朝墨晏辰恭敬地行了个礼,
“定王殿下所言极是。草民实在是太过年轻气盛、目光短浅,有些认不清自己了。我姜家纵然在盘城显赫,但到底并无官职在身,不该自称臣的。”
毕竟姜家虽然 在盘城是土皇帝般的存在 ,但整个姜家并无一人在朝为官。
主要是这些年来,一朝左相严怀谨和静安公主一直和他们交往密切,让他们不由生出一种两人是他们姜家人的错觉。
墨晏辰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区区一个偏居一隅的盘城姜家,倘若胆敢不自量力,妄图以卵击石与朝廷对着干,想必后果绝非姜大公子所喜闻乐见的!”
说罢,他双手背负身后,昂首挺胸,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令在场众人皆感到呼吸一窒。
姜大公子闻言沉默下来。
什么一方霸主,什么家大业大,什么土皇帝,在朝廷面前,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墨晏辰不再理会姜大公子,扭头对江将军道,
“辛苦将军吩咐下去,安排三班人手轮流当值,务必确保姜家上下人等皆不得踏出府门半步,同时严禁任何人擅自闯入姜家宅邸。若有违者,严惩不待!”
江将军闻令而动,当即挺直身躯,朝着墨晏辰恭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其动作干净利落,尽显军人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