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留有后手,一成能拔高到五成。
一半一半,生死自负。
可他又是惜命的,所以还有最后一手算计,只是目前还没有做成。
一旦做成,五成能再度拔高,直达八成。
后续宁远还说了自己的一番疑问,希望齐先生解答。
先生当时是说,少年就应该有少年的生机勃勃,既然觉得对的事,就应该去做。
书上说的再好,也比不上实践一番。
道理摆在那儿,就在书上,千百年下来,积攒了何止数百条。
那些道理都对,但是也都不对。
有些道理,如果揉在一块,还会有冲突。
所以齐先生又耐心的说了一番,关于那顺序学说。
先生当时说这些的时候,神采飞扬。
宁远知道,这门学说,来自于先生的先生。
搬山猿打伤了宁姚,那么宁远身为兄长,就应该替她出头,天王老子来了,也是这个道理。
别说那老猿该死,就算把老猿换成一位夫子圣人,一位功德佛子,欺负了自己亲近之人,也得问剑一场。
齐先生说,有些时候的有些事,是不用太过于讲道理的。
先生又说,如果讲道理有用,你练剑做什么?
宁远茅塞顿开,是啊,讲道理要是有用,眼前的齐先生,就不会是十四境大修士了。
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位齐先生,六十年前的脾气可不算太好。
真要是当年的齐先生,恐怕正阳山早就被他一脚踏平了。
……
离开青石路,在前往泥瓶巷的路上,宁远迎面看见了一座牌坊楼。
此处已经属于是小镇的中心地带,过了牌坊楼,就是铁锁井,之后不过百丈远,就是那株祖宗槐。
牌坊楼修建有十二根石柱,所以小镇人又喜欢称它为螃蟹坊,四块匾额,十六个大字。
当仁不让、莫向外求、希言自然、气冲斗牛。
三教一家,儒家的当仁不让,佛教的莫向外求,道门的希言自然,最后的气冲斗牛,来自兵家。
宁远绕着牌坊楼转了一圈,他在四块匾额下都驻足良久。
看不出个所以然。
不是他没有一点慧根,只是如今的十六个大字,已经没了半点‘韵味’。